你去哪裏了?”他的問話充滿肅殺之氣。
茵茵心一驚,本想裝做“外國人”來個死不認賬,但傑斯卻粗暴地扯下她的麵紗。
“你怎麼知道是我?”她噘著唇,不滿地問。
傑斯死盯著她,這笨女人,總是問蠢問題,埃及女人有她這麼嬌小雪白的嗎?盡管她穿著這一身衣服,他仍一眼就認出是她了。“回答我的問題。”他命令。
“買東西、四處走走而已啊!”茵茵討厭死他專*的語氣。
“四處走走?”傑斯眯起眼,嚴厲地問:“你如果發生危險誰負責?”
“你啊——”她滿不在乎地說,惹得他更是怒不可遏。
“你給我滾回房裏。”傑斯不客氣地抓住她的手臂,往電梯走去。
“放開我,你別小題大做,我隻是逛街又沒做錯什麼!”茵茵不依。
“沒做錯什麼嗎?”傑斯死死地瞪著她,瞪得她不得不噤聲,跟著進了電梯。
電梯緩緩上升,茵茵的悶氣也跟著上升,上了樓後,她忍不住在無人的走道上對他嚷嚷:“放開我,你別自以為是,我又不是小孩子,也不歸你管!”
她想甩開他的鉗製,但傑斯一臉凜冽,絲毫沒有鬆手,還繼續拖著她前行,就像拖著一隻叛逆狗兒那般。
打開房門後,直接把她甩了進去,朝她開火。“我本想告訴你一個重要消息,沒想到半天沒人應門,以為你安分地在房裏睡得香甜,找來飯店的備份鑰匙,門一開你居然不在,我急得出門找你,萬萬沒想到大小姐你竟悠哉地由大門走進來!如果你是我,會有什麼感受?”
“我怎麼知道你是什麼感受……”茵茵孩子氣地回嘴,話一出口卻驚見他眼中掠過一抹受傷的神色;雖然他隨即恢複一貫的冷酷,但她的心已受到強烈的震撼。
難道他正為她而擔心?是的,她“看”得出來他擔心得要命,她不該擅自離開飯店,離開……他!
她不敢再觸怒他,她真的犯了他的教條!急忙放下手中的東西,誠心地想向他道歉,但他已不理人,徑自走向窗邊背對著她,挺拔的背影孤傲至極。
“喂……”她挨呀挨地,挨到他身邊,硬著頭皮扯扯他的衣袖,他看也不看她一眼,甩開她。
“別生氣嘛,是我錯了,我隻是想你一夜沒睡,想讓你休息才會自己跑出去的,我買了你的早餐呢,叫沙……什麼馬的……”茵茵一時想不起來那中東美食的名稱。
傑斯不為所動,傲然挺立,神色像北國寒冷的大地。
“對不起啦,傑斯大人。”茵茵賴皮地扯他的手臂,小心地瞥著他,小心地逗弄他,“你這樣真像一座雕像。”
但傑斯非但眼睛眨也不眨一下,根本沒反應。
茵茵嘟起唇,幹脆鑽到他身前。但她想做什麼呢?坦白說她害怕這麼冷峻的他,更害怕他不再理她,那她會難過死的,他是她喜愛的人啊!
她怯怯地踮起足尖,顫唞地環住他剛毅的頸子,粉嫩的唇瓣輕輕貼上他緊抿的唇,青澀地親吻他,“對不起,我錯了……”她的低喃輕如羽翼,眼波流轉著情意。
終於,傑斯把視線從遙遠的尼羅河移回眼前這小女人滿是歉意的小臉上,冷酷地睨著她警告:“少灌迷湯。”
雖然他的話這麼冷酷,但他至少願意理人,茵茵心底暗喜,更貼近他,吻他,賴著他,“我偏要。”她伸出柔嫩的舌,頑皮地舔他的唇。
呃……傑斯握緊拳頭,想推開她或甩她一個耳光,但她可愛的模樣令他不但下不了手,全身的火氣還開始在體內悶燒!“你最好快點滾開。”他再次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