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想相信,所以我一定要找到爸爸,親眼看看他。”茵茵感到悲從中來,眼眶忽紅。
傑斯瞧她認真的表情,真不知是要同情她,還是要嘲笑她了,“找人一定要有方法!你這麼盲目地找,簡直大海撈針。”他思忖了下問道:“你父親是做什麼的?尊姓大名?”
“我隻知道他叫黑克強,是生物學教授,專門研究野狼生態。”
“那好辦。”傑斯點頭,“你把啟程的時間延後三天,到時我會給你一個答案。”
茵茵無法相信自己所聽到的,他能給她什麼答案呢?難道他不隻野蠻還狂妄自負嗎?
“晚安了,回房去歇著吧!”傑斯瞥著她疑惑的眼波,他自信地一笑,徑自起身離去。
茵茵望著他的背影,不知該不該信任他。
三天後的黃昏時分——
“唐澤小姐。”傑斯叩了茵茵的房門。
房內的茵茵正梳理著一頭長及腰的秀發,聽到這聲呼喚,神情一凜;三天不見,他當真要給她答案了嗎?她放下梳子,心跳加速地前去開門。
“你父親月底會回到開羅寓所。”傑斯胸有成竹地說。
“怎麼可能?”難道她的爸爸又“進化”成人形了?“你怎麼知道的?”
“我有朋友開征信社,我請他調查研究野狼生態的教授可有黑克強這號人物,很快就得到消息;其實做這個研究的人並不多,屈指可數,令尊在生物學界原來是位知名教授,目標更明顯。他目前被美國某生物研究所聘任,常深入非洲偏遠小國,但他固定每個月底休假回開羅,連地址都查出來了。”傑斯遞給茵茵一張便條紙,“有個具體的地點,就好辦多了。”
茵茵看著那地址,眼底滿是淚霧,“我該怎麼謝你?”她用崇拜英雄的目光仰望著他,萬萬沒想到,前些日子她還恨死他呢,此時此刻卻是由衷地感謝他。
她想也不想便衝動地向前擁抱住他,“謝謝、謝謝……”她一連迭聲地道謝。
傑斯身軀一僵,她的擁抱如此自然,可是她柔軟的身子、淡淡的發香卻迷惑了他某些部分的感官,三天前奇異的波濤再次在他體內風起雲湧。
為什麼會這樣?
他並不是沒碰過女人,但那隻是應付生理需求,從來沒有過著迷的感覺。難道他對她有某種程度的渴望?可能嗎?
他低頭看著她精巧的小臉,目光從她迷人的單鳳眼,移向挺秀的鼻,定在她甜美的嫣紅唇瓣上——那天是誰說她長得夠安全?是他嗎?他忘了有那回事了。
茵茵隱約中感到兩道灼熱的光源朝她投射而來,本能地抬眼,對上傑斯放電的眼波,心底一震。
“不好意思,我太高興了,太感謝你了。”她紅著臉,放開他。
“不必謝我,誰要我自作孽答應護送你呢!”傑斯說得調侃。
啊——他竟出言不遜,真是煞風景,她還以為他們之間化敵為友了呢!
茵茵臉上的紅潮頓時退去,臨時踩刹車,不再任自己的情緒狂飆,更收回一廂情願的想法,心底卻有說不出的失望。但她失望個什麼勁兒呢?她望著他陽剛帥氣卻總是傲然冷漠的俊臉,思緒愈漸雜亂無章。
“還是得謝謝你,征信社的費用我會付的。”茵茵垂下眼簾地說。
“不必了,區區小錢何足掛齒。”傑斯發覺她微妙的表情變化,不明白是什麼使她的笑容退去,他覺得她笑起來挺可愛,好過此刻的憂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