欒天繼沒有說話,這個真沒法回答。張景芸再度低下頭,小聲嘀咕了一句:“抱歉。”
突如其來的解脫感隨著這句抱歉充斥在欒天繼的腦子裏,她果然是放棄了,再也沒有聯姻的要求了。
“沒事了,過去了。”他伸手,安慰的拍在她的肩頭上。隻要事情能解決,他還願意念他們相識十幾年的好。
張景芸忽然從被子裏脫出來撲進欒天繼懷裏,壓抑的哭聲忽然就釋放出來。她哭的特別慘,欒天繼相信她是真的遇到了什麼可怕的事。但是他想推開她,這種親密的舉動他實在不適應。
就在欒天繼把手放在她肩頭的時候,張景芸忽然開口,“你認識楚漢書麼。”
欒天繼身上一僵,“你怎麼和他有牽扯。他把你怎麼了?”
張景芸繼續哭不再說話,欒天繼焦躁的將她從懷裏拽出來追問,“好了,他幹什麼了。”
張景芸抹著眼淚哽咽,“沒事、差一點、差一點就……”
那曖昧的幾個字很容易讓人聯想到發生了什麼,但欒天繼有些不解,“他怎麼會找上你。”按理說這兩個人應該是兩個世界毫無瓜葛才對。
接著,張景芸斷斷續續的說了一個故事。那次她見過欒天繼之後就總感覺有人跟著自己,後來那個人還很膽大的露麵了,常常在她上車出門的間隙出言調戲。她覺得這是一個變態,很自然的,他被張修德的保鏢狠狠的打了一頓,從搜來的證件上他們得知了這個人叫楚漢書。
在那之後跟蹤她的人消失了一段時間,張景芸覺得他怕了,便當這是一個日常生活的小插曲。可沒想到對方僅僅是在尋找更好的時機,她今天過來給欒天繼收拾房子時被楚漢書尾行了,他堵在停車場非禮她。
張景芸哭著說道,“要不是有保安過來……我不知道會怎麼樣,我記得他說什麼要報複你們之類的,我不明白,我覺得他還會再找過來。”她說著慢慢掀開被子,露出被扯壞的衣服領口,脖子上還有紅紅的手印。
欒天繼煩躁的揉了揉頭發,腦袋眩暈的感覺更加強烈。他完全想不到,楚漢書對於薑雨晴和褚思雨憎恨會轉移給他、然後再轉移給張景芸,這樣的鏈條太離譜了。可要是張景芸因為他們的原因受到什麼傷害,那他以後怎麼能擺脫心裏的枷鎖和束縛。
“報警了麼。”
“已經報警了。”
“那就好。”
“你怎麼了。”張景芸察覺到欒天繼臉頰上的紅暈,有些疑惑的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
欒天繼將她的手拂開道:“我沒事,你沒事就好。”
“你發燒了,吃點藥吧。”張景芸已經止住了哭泣,她的樣子虛弱而鎮定。
“好。”
張景芸掀被下床,欒天繼伸手去阻攔,“我自己去拿吧。”
“我給你整理過藥箱,我去拿吧,我沒事了。”
欒天繼沒再堅持,他感覺變得特別熱,於是脫掉了外衣。張景芸拿著藥和水回來,讓他將那白色的小藥片吃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