欒天繼冷哼一聲,“你知道你那些特別好的好朋友都幹什麼了麼。”
“幹什麼了?哦!你今天是不是看見他們打架了?他們就這樣,不用管啦。”
“恐怕不是那麼簡單的事,你小心點別被牽扯進去。”欒天繼想了想,還是把他的猜測說了出來,“他們可能在走私一些能判死刑的東西。”
褚思雨明顯被嚇到了,她湊近過來小聲的問,“你確定?我覺得許聰沒有那麼大的膽子。”
“我不確定,但是你也不要去問。”
“我不會問的。”褚思雨呐呐的點頭。
欒天繼知道褚思雨並不太相信這種事,不過他也隻是懷疑而已,拿不出證據,但小心一點總是好的。很奇怪,這麼牛×的一件黑道大事,他們就蹲在一間擠擠挨挨熱鬧非凡的麻辣燙店裏議論,而且還特別和諧。
欒天繼把褚思雨送回校門口又步行離開,兜裏手機響了,他凍得手指發疼,僵硬的拿出來一看,是張景芸的名字。
他的腳步在雪中緩緩停下,他們已經很久很久沒有聯係了,久的他乍一看見這個名字還有點恍惚。與此同時欒天繼還有點慫,他是之前被張景芸纏的怕了。
鈴聲還在不斷響起,一遍一遍的顯示著對方的耐心。欒天繼在考慮,畢竟很久不聯係,她應該是早就放下了吧,而且忽然找過來,會不會是因為什麼不得已的事情?他想起來剛剛褚思雨說的那些話,她很少主動提及張景芸的問題,也許完完全全解決掉也好。
電話接通,是張景芸熟悉的聲音,“小蘭,回來一趟,我在你家。”
“怎麼了。”
“有些事想找你……我自己的私事。”
“你有麻煩了?不能現在就說麼?”欒天繼皺眉,他無法聽出張景芸毫無波瀾的情緒下發生了什麼。
那邊沉默了下來,接著是張景芸有些哽咽的聲音道:“我說不出口。”
她哭了,難道她或者欒家真出了什麼大事?欒天繼應了下來,掛斷電話打了車就趕回去。
他進門後發現屋子還是很幹淨,應該有人定期打掃,東西都放在原來的位置,有種恍若隔世的熟悉感。屋子裏靜悄悄的,仿佛沒有人在一樣。他直接走到臥室,張景芸正坐在他的床上,被子裹住了全身。
臥室的空調開的很高,撲麵而來的熱氣直衝他凍得冰涼的腦袋,那一瞬間他有一絲絲眩暈。
“怎麼了。”欒天繼輕聲問道,張景芸沒有說話,悄無聲息的仿佛雕塑,他走到近前,坐在她對麵問,“到底出了什麼事?”
張景芸終於有了動作,她慢慢抬頭,露出通紅的雙眼。欒天繼輕歎,“怎麼哭了。”
她說,“我很讓人討厭吧,讓你躲得遠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