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難道是昨天忙活一晚上的賣身錢麼?褚思雨也沒數,隻嫌棄的擺手,“行了行了沒你事兒了,這裏麵一半算還的一半算利息了,你先走吧,下次再送。”說完就不理他自己進了教室。
但是她忘記了,在教室門口跟一個帥哥收錢是一件非常有輿論的事情。對外可以說她隻是收回借款,但也可以說成是……更難聽的。
張岑早就打發走了送情書的男生,站在另一個窗戶旁邊,假裝不經意的看著那褚思雨和男生說話。
其實她早就對褚思雨為什麼沒人追的事情看透了,就她那種品行不良而且對人很無理的樣子,就算長得好學習好又怎麼樣,有人敢來自取其辱就怪了。
不過這個男生很特別啊,長得很是精致,性格又溫柔。雖然隻是一身簡單的襯衫褲子,看起來普通萬分,但那恰好是她知道的一個小眾奢侈品牌,知道的人少,價格……估計比她半年的學費都貴。
張岑斷定這是繼之前的保時捷男之後又一個富二代,可是他為什麼這麼低調,還拿著那麼幾張可憐的錢給褚思雨?尋刺激來了?
男生也察覺到了張岑打探的目光,又裝作沒看見走了。
現在張岑的心裏是無比氣惱的,她自認為她和褚思雨的外在條件不相上下,甚至她的成績更好,更得老師的喜歡。可為什麼褚思雨勾搭了那麼多富二代,而追她的卻隻是學校裏的透明人——用句現在的話說那都是屌絲!
她越想越是生氣,畢竟她張岑才是溫柔穩重,文明淑女。那個褚思雨能有兩天不進辦公室就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學校裏打架鬥毆哪次少了她,她那是什麼人品啊!
這種不平衡的挫敗感在張岑心裏生根發芽,因為之前被褚思雨欺負過,所以她還覺得特別委屈,以至於上課鈴聲響起都沒有聽見。
直到走廊裏人都走/光了,張岑才回過神來暗下決心,她以後會有壞回去的機會的,她又不是等不起!
語文老師已經站在講台上了,但褚思雨坐在座位裏數錢數的高興,一點都沒聽課的心思,當然了,也沒沒看見張岑進來時微紅著眼眶瞪著她。
褚思雨數完了錢,正要發信息跟薑雨晴彙報一聲,
但是忽然又記起來,她還不知道那小子叫什麼名字呢,而且……她讓那小子過來的目的不是當麵損他麼?可為什麼自己像個逃兵一樣拿了錢就回來啊。
哎,好懊惱啊。褚思雨覺得這個周末應該抽空去趟寺廟拜個佛燒個香啥的,這段時間她招惹了不少長的好看的人,而且還都是在錢上糾纏不清,不是她欠別人就是別人欠她。雖然說有進賬是好事,但是總吃虧受不了。
於是她低頭給薑雨晴發了個信息:後天陪我去香山寺,我要把我自己開光。
薑雨晴:不去,你腦子讓門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