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褚思雨開始頻繁失眠,尤其一到晚上,腦海裏飄著著亂七八糟的東西。不是欒天繼就是法語,真的特清楚特清晰。現在的她還不太明白為什麼會這樣,但是不需要很久,她就會懂了。
清早,褚思雨都走進學校了才反應過來沒有買早飯,不過已經進了教學樓,再折回去也不太不現實。
她自己搖搖頭歎息,沒飯吃真喪氣啊。想想她之前多麼陽光開朗、多好個姑娘啊!現在被一個欒天繼磋磨的……真是的。
她自己正想的開心,根本沒主意後麵有誰。和褚思雨一樣,張岑這會兒也覺得太喪氣了,一大早居然和這種人不期而遇。
雖然張岑討厭褚思雨,可同時也一直存有畏懼感,所以隻敢慢悠悠的走在她後麵,生怕被她發現了自己。
兩人一前一後走上四樓的時候,身後忽然傳來了熟悉的腳步聲。上學時候的人都練就了一項絕學,那就是在千軍萬馬之中準確辨別哪一個是班主任的腳步聲、哪一個是教導主任的腳步聲。
張岑在樓梯上往下張望,果然是黑洞正走上來。她又往前看了一眼大搖大擺的褚思雨,忽然覺得報仇的機會來了。
她要天天怕褚思雨到什麼時候,這種隻會欺軟怕硬又濫交的壞學生,早應該給她個教訓!
於是,在看著褚思雨從五樓的樓梯口拐過去時,張岑忽然向後一倒,一屁股坐在地上,以一個快要摔下樓梯的姿勢坐在中間。還用手捂著手臂好像被打了的樣子,死死的盯著褚思雨的背影擠眼淚。
於是,黑洞一上來拐個彎就看見這麼一幕,褚思雨吊兒郎當的拖著書包走在前門,而他最得意的好學生坐在地上淚蒙蒙的看著前方。他走到張岑身邊問,“怎麼了,沒事吧?”
“啊?老師。”張岑恍然的看向黑洞,眼裏的眼淚還沒來得及擦掉,一副剛發現他的樣子,然後一骨碌爬起來拍拍屁股。
“褚思雨找你麻煩了?”黑洞果然這麼問了,看見這種情景任誰都會多想的啊。
見張岑支支吾吾的不肯說,黑洞用胖乎乎的手指頂了頂大酒瓶底眼鏡,十分嚴肅的道:“你盡管說吧,這種學生必須好好懲治一下,真是沒有教養,在學校實在是為所欲為。”
張岑把頭一低,又委屈又大度的求情,“其、其實我也沒怎麼樣,而且她現在生我氣也很正常的。”
黑洞的眼鏡片閃過了一片寒光,聽這意思是之前的舊事來報仇了啊。張岑確實和他告過褚思雨狀,就是揣了消防門的哪次,看來這個學生不好好收拾是不行了。
“以後她再欺負你,你就隻管告訴我就行了,老師不會讓她隨便胡來了。”
“哦。”張岑連連點頭,她等的就是這句話啊!反正是黑洞主動來問她的,可不是她自己去告的狀呢~
於是,有史以來第一次,褚思雨早自習都還沒熬過去呢就被黑洞給叫走了,然後一上午都沒回來。
這一上午張岑過的是滿麵春風,好像遇見了什麼大喜事一樣。她手裏轉著筆和旁邊人嬉笑著,根本聽不進去課。她這一心情好了,也就願意搭理那些過來找她搭話的男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