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嗤!”

安天下那是一個生氣,死死的瞪著羅石林,羅玉成,羅玉通父子三人。

那凜冽的眼神,一如看到自己的生死仇人一樣,充滿了嗜殺之意。

他怎麼都沒有想到,葉孤城竟然通過這種方式,拿到他們的筆跡,並送給專家比對。

關鍵是,現在鑒定報告就擺在那裏,可以直接作為證據,證明那幾封信是他們父子寫的。

要是再死不承認的話,估計有些人就得戳著他的脊梁骨,罵他是個撒潑的無賴了。

沒有辦法,為了挽回安氏帝族的聲譽,不讓現場的賓客出去亂說,安天下隻能夠硬著頭皮,繼續的針鋒相對。

“這幾封信,就算是我們寫的,又能證明什麼呢?”

“那逆子犯了錯,縱容自己的女兒朝三暮四,招蜂引蝶。”

“眾所周知,帝族最在乎的就是聲譽,我不可能睜隻眼閉隻眼。”

“我讓許氏王主許崇秋動手,那是替安氏帝族清理門戶,有什麼問題?”

安天下突然間冷哼一聲,直接承認三年前的安家血禍,確實跟他有關係。

但是,他依然一口咬定,自己這是為了家族著想,才出此下策的。

誰讓千騎萬上的安淩珊,在外勾搭男人,損害安氏帝族的名聲的!

不過,他的這番說辭,顯然並沒有說服現場的賓客,再度倒戈。

那些社會名流和氏族勳貴,紛紛七嘴八舌的指責安天下,太心狠手辣了。

“好一個睜隻眼閉隻眼,好一個替安氏帝族清理門戶。”

“就算安遠風的大丫頭,再怎麼放浪形骸,那也不該這麼泯滅人性吧。”

“她充其量隻是道德有問題,直接逼迫她從酒店天台一躍而下,真的太過分了。”

“還有安遠風和佟佳麗,難道僅僅因為沒有管教好女兒,就得慘死街頭,屍骨全無?”

有個白發蒼蒼的老爺子,直言不諱的斥責安天下,不配稱之為人。

他實在不敢想象,平日裏左右逢源,虛懷若穀的安氏帝主,竟然這麼慘無人道。

果然,知人知麵不知心,表麵上越是完美的人,暗地裏麵就越渣。

就比如最近娛樂圈極為擅長國風歌曲的霍某,明麵上人模狗樣的,實際上盡幹一些男盜女娼之事。

“可不是嘛,枉我之前還覺得他和藹可親,平易近人,現在看來實在太天真了。”

“虎毒還不食子,我是真的不敢想象安天下怎麼對自己的兒子,兒媳,孫女下得了手的。”

“可憐那安遠風一家四口啊,多年前被逐出家族就算了,最後還落得屍骨全無,粉骨碎身的下場。”

“依我看呐,這件事情要曝出去的話,原本就不景氣的安氏帝族,更會淪為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

又有一個同仇敵愾,義憤填膺的中年男子,站出來附和道。

他相信接下來的這段時間,中海的民眾肯定會指著安氏帝族的鼻子,各種痛罵的。

畢竟,安天下,安遠華,安遠康父子三人,實在太不是東西了。

他們犯的惡行,簡直是聞所未聞!

“哼哼······”

站在台上的安天下,自然是聽到了眾人的議論聲。

然而,他卻冷哼一聲,目光變得極為的陰翳。

顯然,當他剛剛決定承認那所作所為的時候,就已經想過會有這副局麵。

那些打著正義幌子的眾人,肯定會狠狠的奚落安氏帝族,並且踩在他的腦袋上,各種冷嘲熱諷。

可是就算如此,那又怎樣呢,他從來沒有覺得自己有錯,甚至認為自己才是正義的那一方。

“你們可以覺得我心狠手辣,但帝族的名譽重於一切。”

“那賤到骨子裏的亡女,跟無數的男人有染,純屬自作自受。”

“如果換成你們的話,肯定也會將這人盡可夫的賤女,給處死的!”

果然,你永遠叫不醒一個裝睡的人。

安天下這老家夥,一直在為自己的歹毒找借口。

口口聲聲的稱安淩珊敗壞了帝族名聲,死的不冤。

乍一聽,他這是寧可自己背負罵名,也要以大局為重。

殊不知,這一切的一切,全部都是他信口胡謅,惡意編造的。

安淩珊出身於名門,從小就非常的乖巧懂事,三從四德,禮義廉恥,全部都明白。

當年,因為絕佳的容顏,完美的身材,突出的氣質,追求她的男人,更是數不勝數。

毫不誇張的,如果排成隊伍的話,足足可以從一環排到五環外。

可是,弱水三千,她隻取一瓢飲。

麵對那些豪門少爺,紈絝公子潮水一般的追求,她置若罔聞,全部選擇了拒絕。

反倒是對不矜不伐,不卑不亢的小鎮青年葉孤城,情有獨鍾,芳心暗許。

要知道,那時候的安氏一族在姑蘇,可是很有背景和權勢的。

隻要安淩珊鬆一鬆口,前來提親的人,肯定能夠將院子的大門給踏平。

但是,安淩珊就是喜歡葉孤城,並且拒絕了所有異性的青睞。

她一直冰清玉潔,就是在生命的最後時刻,都沒有讓許飛豪得到她的身體。

可現在,到了安天下,安遠華,安遠康三人的口中,她卻成為了不折不扣的賤女淫婦。

背負了無數的罵名也就算了,還被定性為反麵教材,永遠的釘在了恥辱柱上。

以至於姑蘇和中海的所有民眾,全部將她當成了勾搭西門慶的潘金蓮!

是可忍,孰不可忍,既然忍無可忍,那就無需再忍。

“你胡說八道!”

就在此時,坐在角落裏的安淩溪,再也控製不住情緒。

小臉滿是怒火的她,直接就站了出來,當眾反駁安天下。

她是安家血禍的見證之一,對三年前九月初八發生的那場鬧劇,實在是再清楚不過。

過去,她背井離鄉躲在國外,無法給父母和姐姐伸冤。

但是今日,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她一定要揭露事情的真相!

“你又是誰,憑什麼說我胡說八道?”

“難道,隻允許那亡女做,不允許我說?”

“另外,我安氏帝族,從來沒有這樣放浪的千金!”

看到有個小姑娘指責自己胡說,安天下立刻就針尖對麥芒。

自始至終,他一口咬定安淩珊,就是個賤入骨髓的淫婦。

反正安遠風,佟佳麗,安淩珊已經塵歸塵,土歸土,永遠死無對證了。

至於那剩下的小丫頭,聽說三年前逃到了國外,現在是否還活著,都是個問題。

所以,隻要他咬緊牙關不鬆口,就沒有人知道事情的真相!

等過一段時間,熱度逐漸的過去了,也就沒人關注此事。

那會兒,他再伸出魔爪,將今天到安家大院鬧事的幾個人,全部給殺之後快。

就包括提供字跡證明的羅石林,羅玉成,羅玉通三人,也得狠狠的教訓一頓,讓讓他們長長記性。

然而,安天下錯了,而且是大錯特錯。

因為,當年那個背井離鄉的金枝玉葉,回來了!

她沒有出意外,更沒有被惡人所害,而是一直活得好好的。

隱忍三年,一朝爆發。

今晚就讓所有的真相,全部都公布於眾。

“我是誰?”

“記住了,我叫安淩溪!”

“安遠風是我的父親,安淩珊是我的姐姐!”

安淩溪一字一頓,擲地有聲。

麵對這名義上的爺爺,她沒有任何的畏懼。

反正她的身份,早晚是要暴露的,不介意早一點晚一點。

今日,她必須得站出來,公布三年前姑蘇安家血禍的來龍去脈!

“什······什麼?”

“你就是那個逆子的小女兒?”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她早就去到國外了!”

看著橫空出世的安淩溪,安天下的老臉之上,布滿了不可思議和難以置信。

隻見他的身體,下意識的就哆嗦了兩下,麵部的肌肉,也開始劇烈的顫抖起來。

他怎麼都沒有想到,今晚安氏帝主的競選,竟然會如此的熱鬧非凡。

先是幾十年前的老管家季羨,緊接著又是安淩珊的男朋友,現在又是安遠風的小女兒安淩溪。

三人像是約定好了的,故意在這個敏感而又特殊的時間段出現,要將安氏帝族給按下神壇。

“我的父親安遠風,從來沒有背叛過安氏帝族,你沒資格喊他逆子。”

“當年,他是因為遭到家族裏某些人的排擠和刁難,無奈之下離開中海的。”

“從始至終,他沒有對外人泄露過任何家族的機密,更不存在什麼吃裏扒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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