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似冠名堂皇,實則殺人滅口!”

短短的兩句話,充滿了戾氣。

開口之人,正是一直不聲不響的葉孤城!

原本,當安天下宣布要將安遠風一家逐出族譜的時候,他就準備現身,討一個公道。

可沒有想到的是,季羨突然的站了出來,不僅與安天下針鋒相對,還揭露了真相。

現在,安天下想要強行的對季羨不利,他必須得現身,阻止那個泯滅人性的老家夥!

“誰?”

“誰在說話?”

安天下突然厲喝一聲,質問道。

他本以為,成功的將季羨給拿下之後,這事就蓋棺定論,塵埃落定了。

接下來,就可以將所有的注意力,全部放在帝主的競選儀式當中。

可沒有想到的是,竟然又有不知天高地厚的家夥,站出來質疑他。

這可把他給氣的啊,瞬間眉頭一緊,開始在整個大院之中,循聲找人。

“你要是個男人的話,那就大大方方的站出來。”

“敢做不敢當,一直藏著掖著的,算什麼本事?”

安天下的目光,緩緩的掃過現場的眾人,表情極度的陰翳。

今日,他之所以舉辦帝主競選,那是為了給每況愈下的安氏帝族,刷一波存在感的。

而不是讓那些不懷好意,帶著目的參加宴會的家夥們,故意的來拆他的台的。

所以,現在的他非常憤怒,誓要將剛剛的開口之人,給挖出來!

“區區一個安氏帝族,還不配讓葉某躲躲藏藏。”

就當安天下怒火中燒之際,角落裏的葉孤城,忽然間起身。

從容不怕的他,淡定的抿了抿紅酒,完全是旁若無人。

“姑爺!”

看到葉孤城現身,原本還拚命掙紮的季羨,渾濁的眸子裏麵泛露精光。

他原本以為,自己是孤軍奮戰,沒有想到的是,姑爺葉孤城也到了現場。

季羨非常的激動,下意識的攥緊了雙拳,心口再度開始劇烈的起伏。

他知道,今日無論是安天下,還是安遠華,安遠康,都逃脫不了製裁了!

姑爺葉孤城,一定會為死去的安遠風,佟佳麗,安淩珊報仇雪恨的。

“怎······怎麼是他?”

至於一旁的安遠康,馬淑珍,安知夏,看到葉孤城之後,臉色變得很不好看。

一家三口的表情,就像是剛剛才吃了死蛤蟆一樣,咽不下去又吐不出來。

尤其是安遠康,身體開始微微的顫抖,有一種非常不祥的預感。

他清楚的記得,之前在女兒安知夏的婚禮上,葉孤城曾經出現過。

並且,直接放下豪言,等忙完手頭上的事情後,一定要為安淩珊伸冤。

當時他猜測,這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子,應該是那個亡女的男朋友。

現在看來,他的猜測並沒有錯,不然葉孤城絕對不會出現在這裏。

當然,不僅僅是他,馬淑珍和安知夏母女倆,同樣是惴惴不安,七上八下的。

馬淑珍之所以心懷忐忑,主要是因為她安插在歐尚集團的奸細陳海寬,被葉孤城給揪出來了。

她非常擔心這個家夥興師問罪,揭露安氏集團的陰謀詭計,讓她變成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

而安知夏,則是張開雙臂,緊緊的護住坐在輪椅上的丈夫諸葛信佛,生怕葉孤城對他不利。

畢竟,之前在自助餐廳的時候,她是見識過葉孤城的手法的,輕輕鬆鬆的空手奪槍,打傷了丈夫的膝蓋。

至於諸葛信佛,見到葉孤城之後,身體微微的顫了顫,下意識的看了西裝上的護國勳章一眼。

他本想著,今天這麼重要的場合,作為安氏帝族的女婿,他一定要佩戴勳章給嶽父安遠康長長臉。

可沒有料到的是,葉孤城這家夥真的是陰魂不散,跟諸葛帝族過不去就算了,現在又來觸安氏帝族的黴頭。

“遠康,你認識他?”

表情陰翳的安天下,看向了次子安遠康,小聲的詢問道。

他並沒有見過眼前的這個年輕人,必須得確認身份,了解底細。

“爸,起身的這個小子,很有可能是那亡女的男友。”

“之前,我們曾經遇到過一回,他還裝模作樣的警告了我幾句。”

“但當時,我以為他這是殺紅了眼,想要威脅恐嚇我,就沒有太當回事。”

安遠康知道事情有些大發了,不敢有任何的隱瞞,立刻將真相告知父親。

他一直以為,葉孤城不敢真的和安氏帝族為敵,沒想到這僅僅隻是他以為。

今晚的帝主競選,這家夥竟然橫空出世,看樣子是要為安淩珊,伸冤報仇!

“什······什麼?”

“你為何不提前,告知我一聲?”

得知葉孤城底細的安天下,非常的震驚。

他質問次子安遠康,為什麼要隱瞞這個消息。

“爸,我也沒想到,這小子這麼膽大包天啊。”

“我還以為,他就是口嗨,隨便的放幾句狠話。”

安遠康眉頭緊鎖,顯得非常的無辜。

要是早知道,葉孤城這般無所畏懼,他肯定會提前做準備的。

“爸,現在說這些,已經沒有任何的意義了。”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區區一個毛頭小子,翻不了什麼大浪的。”

“既然他主動的站出來送人頭,那咱們就以逸待勞,滿足他這微不足道的心願!”

倒是安遠華,嘴角露出了滿滿的不屑一顧和嗤之以鼻,極為隨意的說道。

他粗粗的打量了一下,麵前的這個年輕人,好像連三十歲都不到。

想要憑借一己之力,給安遠風一家四口伸冤,簡直就是天方夜譚,癡人說夢。

季羨可是安氏帝族的老管家,對當年的真相一清二楚,尚且無法將安氏帝族給扳倒。

這樣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愣頭青,也想一鳴驚人,站在他們的腦袋上耀武揚威,作威作福?

安氏帝族,好像是擁有多年底蘊的新生帝族,盡管比不上那些老牌帝族,但對付一般人,絕對是綽綽有餘。

“嗯。”

聽聞長子安遠華的話後,安天下稍微的平複了一下情緒,點點頭應了一聲。

確實如安遠華所說,不過是一個不起眼的小角色罷了,翻不出什麼大浪來的。

就算他是安家亡女安淩珊的男朋友,又能夠怎樣?

想要憑借個人的力量,跟整個安氏帝族抗衡,根本就不可能。

更何況,當初的那些事情,他們做的神不知鬼不覺,沒有留下任何的證據。

倒看看這個小子突然出現,能夠整出什麼幺蛾子出來。

“年輕人,如果你是來參加帝主競選宴會的,那我非常的歡迎。”

“但你若是來幹涉安氏帝族家事的,那不好意思,還輪不到你!”

安天下看了葉孤城一眼,軟的硬的一起來。

當著這麼多賓客的麵,他先禮後兵,前麵一句表示友好,右麵一句以示警告。

如果這小子識趣,他一切既往不咎,若是不識好歹,那就另說了。

他是不介意讓葉孤城,到閻王爺那邊跟心上人安淩珊相見的。

“你誤會了,葉某既不是來參加宴會,也不是來幹涉私事的。”

葉孤城攤了攤雙手,聳了聳肩膀,臉上忽然露出了一抹捉摸不透的笑容。

安遠華和安遠康誰坐上帝主之位,他根本就不在意。

安氏帝族的這些破事,他也沒有心思去關心。

“哦?”

“那你突然站出來,是什麼意思?”

安天下臉色一沉,有些看不懂葉孤城。

“沒什麼意思,就是想為故人,討一個說法。”

“如果你好好的配合,承認犯下的所有惡行,那自然是最好。”

“若你執迷不悟,非得一條道走到黑,那葉某隻能夠讓安氏帝族,從中海徹底消失。”

葉孤城的聲音並不大,但卻格外的清晰。

他並不是危言聳聽,更不是駭人聽聞,而是實話實說。

安家血禍雖然已經過去了整整三年的時間,但是他心中的恨意,一點沒有減少。

無論是之前姑蘇的四姓聯盟,還是之後金陵的許氏王族,全部都被他給繩之以法了。

現在,既然順藤摸瓜,查到了安氏帝族,那他必須讓所有的涉事之人,全部付出代價。

安遠華也好,安遠康也罷,安天下也了,但凡參與安家血禍的,一個都逃不掉!

“你······你說什麼,你要讓安氏帝族,永遠的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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