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我今天就陪你吟一首。”
葉孤城拿起手中的酒瓶,徑直站起了身。
他向來以理智示人,從不會醉酒,更不會失態。
但今天,既然王凱這麼有興致,那就舍命陪君子,陪他瘋一回。
“怒發衝冠,憑欄處、瀟瀟雨歇。抬望眼,仰天長嘯,壯懷激烈。三十功名塵與土,八千裏路雲和月。莫等閑,白了少年頭,空悲切!”
“靖康恥,猶未雪。臣子恨,何時滅!駕長車,踏破賀蘭山缺。壯誌饑餐胡虜肉,笑談渴飲匈奴血。待從頭、收拾舊山河,朝天闕。”
一首嶽飛的《滿江紅》,慷慨有力,擲地有聲,充滿了君臨天下,睥睨眾生的霸氣!
他葉孤城棄文從戎,不僅為了殺胡虜滅匈奴,更為了收拾這舊山河,還大華太平盛世。
如今雖然國土無恙,敵人不敢貿然來襲,但是國內暗流湧動,波瀾萬丈。
寧將安危,至今生死未卜,內鬼一事,仍舊破朔迷離,幾大皇族,依然隨機而動。
能力越大,責任越大,作為九星麒麟帥,他身上的擔子非常,必須扛起這份責任。
與其說,他吟這首《滿江紅》是陪王凱一起瘋,不如說是對自己的鞭策和激勵。
他雖已退役回國,但肩膀上仍舊扛著九顆將星,擔負著守國之淨土,護黎民百姓的使命。
周氏皇族也好,葉氏皇族也罷,但凡是牽扯到內鬼的人,他會一個一個的挖出來。
平沙莽莽黃入天,英雄埋名數十年,劍河風急雲片闊,將帥金甲夜不脫。
葉孤城他不在乎功名,不在意利祿,他隻要這九百六十平方公裏的國土,安寧祥和。
“好!”
“好詞!”
“老大,你最讓我敬佩的,就是你舍生取義的豪氣!”
王凱憨憨一笑,對著葉孤城,豎起了大拇指。
這些年來,他之所以一直追隨孤皇,就是衝著這國家大義。
“砰······”
可是,剛剛才豎完大拇指,王凱忽然栽倒在地。
他的酒量其實很一般,但酒膽那是挺足的,喝起來就沒完沒了的那種。
但有句話說的好,酒不醉人人自醉,今日王凱更多的是因為心裏有事,才會醉的這麼快。
“你小子,又來!”
看著躺在地上呼呼大睡的王凱,葉孤城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
十餘年來,他不知道扛王凱這個酒鬼多少回了,兩隻手絕對數不過來。
但凡是每次打了勝仗,舉辦慶功宴的時候,王凱總會喝的你們不認識我們,爛醉如泥的癱在地上。
而幾乎每次都是他,硬生生的將這個家夥扛起來,扔到軍營裏麵。
沒想到現在離開了疆場,王凱還是這一副德性,喝了點酒之後,就不省人事了。
“明天,罰你兩千個俯臥撐!”
葉孤城嫌棄歸嫌棄,還是蹲下了身體,迅速的將王凱扛了起來。
最近網上可是報道了一個新聞,有個醉漢躺在地上睡了一夜,手腳都凍僵了,差點沒了性命。
王凱這小子雖然身體賊棒,但天氣這麼冷,要是真的躺這裏,明天早上肯定有個好歹。
“好酒,再來······”
被扛在肩上的王凱,還在做大夢呢,嘴裏念叨著好酒。
葉孤城顧不得那麼多,迅速的將其扛到房間,躺在了床上。
他可不是王凱那定了娃娃親,獨守空房的小媳婦,才不會幫其脫鞋洗腳。
走出王凱的房間後,葉孤城簡單的收拾了一下,便回自己的臥室。
他剛剛準備洗澡,卻聽到了屋子外麵有敲門聲。
“孤城,你睡了沒?”
蕭慕寒的聲音非常的輕,顯然是不想吵到其他已經酣睡的女孩。
“還沒。”
葉孤城應了一聲後,立刻就打開門,或許是興致使然,又或許是酒壯慫膽。
將將才打開房門,他就微微一笑,順勢的伸出手臂,一把將蕭慕寒摟到了懷裏。
二十七歲,雖然已經過了血氣方剛的年紀,但作為男人,他精力尤為的旺盛。
之前曾經和蕭慕寒有過一夜的歡快,現在的他,又開始懷念那若即若離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