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孤城走後,帝王廳依然死寂無聲,眾賓客人人自危,像是砧板上的魚肉,等待發落。
“今日許某和故友不歡而散,其中之事,不足為外人道也,若誰敢走漏半點風聲,我定滅他滿門!”
漸漸緩過勁的許飛豪蔑視全場,目光歹毒,言語之中滿是不容置疑。
他想的很清楚,敏感時刻必須封鎖消息,最多三日,便讓葉孤城徹底的消失在這個世界。
悄悄的走,正如今日他悄悄的來。
噤若寒蟬的眾人紛紛點頭,在聲勢浩蕩的許家麵前,他們根本不值一提。
“送客!”
冷冷吐出兩字後,賓客們鳥獸散,不敢有任何的逗留。
半小時後,許飛豪出現在許家大院,一秘密的房間裏。
他對麵坐著的,是父親許霸天。
“爸,葉孤城不僅沒死,今日還大鬧我的生日宴,怎麼辦啊?”
許飛豪心急如焚,此刻的他如鯁在喉,不除掉葉孤城,他難以入眠。
“天塌下來,爸幫你頂著,就你這點城府,我怎麼放心將許家交於你手?”
許霸天吸了一口雪茄,淡然自若,絲毫未將葉孤城放在眼中。
今時今日,他乃姑蘇霸主,連蕭老爺子都得給他麵子,區區草莽,又何足掛齒?
“爸,那你倒是給支個招,我必須讓那混蛋盡快消失!”
許飛豪雙拳緊攥,動了必殺的信念。
於他而言,所謂的兄弟情,早已煙消雲散。
他隱忍七年,為的就是將安淩珊據為己有,他乃天之驕龍,有那個資本。
現在,就算葉孤城亡者歸來又如何?
有許家這塊招牌,他可以肆無忌憚的橫行霸道,反正有老爹給他擦*。
“飛豪,你不是和安遠成的兒子交往密切麼?”
“葉孤城的出現,安遠成老家夥會比我們更加如芒在背。”
“記住,無論什麼時候,不可髒了自己的手!”
薑還是老的辣,許霸天精於算計他人,善於攪弄風雲。
他早就知道,安麒麟常年混跡黑色地帶,是解決此事最好的劊子手。
想必,葉孤城的出現,定會讓安家坐立不安。
這時候向安家放出消息,等於是借刀殺人。
“爸,可是今日我並未派人跟蹤,又如何得知葉孤城的行蹤?”許飛豪追問道。
“兒子,你這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
“動動腦子,葉孤城今日大鬧帝王廳,為的不就是安家亡女麼?”
“據我所知,他是個長情的人,明日,定會去探望安淩珊!”
許霸天將雪茄放在掌心掐滅,臉上橫肉顫了顫。
“爸,您是說墓園?”許飛豪大喜過望。
“嗯。”
許霸天不置可否的點點頭,眸子裏露出一抹讚許。
“您高,實在是高!”
許飛豪對著老爹豎起大拇指,嘴角勾出一抹陰險的笑容,心中的石頭終於放下。
·····
翌日早晨,郊區墓園。
勞斯萊斯幻影前,葉孤城一襲黑色風衣,緩緩走下。
王凱緊隨其後,手中抱著青花麒麟瓷和一束花。
“姍姍,我來看你了。”
站在墓前,葉孤城麵色沉重的低下頭,將安淩珊生前最喜歡的藍色妖姬遞上。
他永遠不會忘記,十年前離別的車站,他許下承諾,會送女孩一束最美的藍色玫瑰,代表他清純的愛。
如今,花開人滅。
葉孤城非常悔恨,若是三年前他在女孩身邊,又怎會發生如此血禍?
“姍姍,這是安叔叔當初為你準備的嫁妝,現在你走了,就讓它陪著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