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蒼番外17 他的孽緣(3 / 3)

但她無可逃脫,天涯海角她都會被找到,被他們帶回,而且後果極其悲慘,她想要活命,想要過點像人的日子,隻有屈服,隻有聽從。

她緊握拳頭,咬了咬牙關,悄無聲息邁向那張被紛飛的塵埃籠罩的桌子,男人不曾抬頭,目光凝視麵前的糕點和茶盞,不知聞到她氣息,還是聽見腳步,亦或餘光瞥見她衣袂,淡淡說了句,“來了。”

絮絮坐下,“嗯。”

男人似笑非笑,“他相信了嗎。”

絮絮不敢撒謊,也不敢邀功,生怕再有變數,被興師問罪責罰處置,含糊其辭說,“似乎是信了,各有一半吧。”

水杯蓋不斷闔動,反複浮蕩杯口飄散的茶葉末,溢出清脆響聲,絮絮嚇得脊背一僵,掌心險些濕了。

男人語氣不屑一顧,頗為胸有成竹,“喬蒼再厲害又怎樣,還不是英雄難過美人關,總有他的軟肋。有些看似非常難搞,毫無破綻的,花點功夫用些計謀,采取迂回策略,事半功倍。”

男人說著抬起眼皮,在絮絮過於緊張從而蒼白的臉上流連,“雄哥猜得不錯,美豔的女人雖然讓男人無從招架,卻不一定能讓男人放下防備,仁慈垂憐。他很會選人。那晚你哭泣時,我都被你騙過了。何況喬蒼不過一個初出茅廬的毛頭小子,很會裝老成不假,年紀擺在那裏,經曆的世故少。”

絮絮十根手指糾纏攪拌在一起,“我雖然跟在他身邊有一段時日了,但他對我留有戒心,你根本不清楚他是怎樣自律克製清醒的男人,肉體不會使他對我放鬆警惕,反而令他疏遠我,甚至趕走我。”

男人說這有什麼要緊,時間久了,總有疏於懈怠的時候,那就是你下手的時機,最晚兩個月,辦妥就行。

絮絮張了張口,欲言又止,百般為難猶豫,男人不動聲色觀察她,她的手指,她的眉頭,她咬出紅痕的唇齒,都泄露了她一心二用,和搖擺不定。

他頓時橫眉冷目,“你他媽不會對那小子真動了情,背叛雄哥了吧?”

絮絮急忙否認我沒有!

男人眯眼,將信將疑,她死死捏住水杯,指甲叩擊在玻璃上,發出絲絲拉拉的脆響。

她心口慌亂無措到極致。

背叛。

這是多麼可怕的判定,她甚至會為此付出生命。

這些人到底多麼凶殘發指,她一清二楚,她的母親,她的妹妹,她的朋友,都毀滅在他們手中,她就像一張網,被織就得密密麻麻,看似獨有的柔韌,實際上罪惡的操縱的手,在站立於岸上他們這些垂釣的人手中,網撒入湖泊,池塘,沒有天翻地覆的誘餌包圍攻勢,隻有一顆,有極強的目的性喂哪一條魚,它不肯上鉤,便再撒第二次,第三次,直到魚兒入網,再不就是這張網怎樣都捕捉不到,那麼網便是失敗的,無用的,會迎接屬於網的慘烈下場。

被撕碎,焚燒,毀屍滅跡,以防泄露機密,故而提前推向永不見天日的地獄。

男人從口袋內摸出一個牛皮紙包,折疊方式很古怪,打開便再不能複合到原樣,因此她用了,還是沒用,隻要男人下一次要求她把紙包帶來,看一眼是否拆開便知曉,如果打開喬蒼沒有一點效果,就是她背叛,如果沒打開,她更是背叛。

絮絮竭力克製自己的顫抖,平靜從容接過,“什麼劑量。”

男人喝了口茶,“不好奇是什麼嗎。”

絮絮冷冷說是斷腸草還是蒙汗藥,你給我了,不就是要我給他用嗎,知道與否都要做,還不如稀裏糊塗,省得派上用場時,我手軟失敗。

男人大聲狂笑,“很好。點到為止的聰慧,雄哥最喜歡,等事情穩妥辦成,他會放了你,給你一筆錢送你離開漳州,去哪裏安家過日子,看你自己意願,總之,有功之臣,自然能得到獎賞。”

絮絮低頭,掌心安放的紙包,被她的冷汗浸濕,輕飄飄毫無重量,可裏麵的粉末,卻能引發驚世駭俗的風波,而這場風波,到底是爆發,還是未曾開始便熄滅,取決於她。

在這原本就弱肉強食,兵不厭詐,為榮華利祿和生存立足而不擇手段忘恩負義的世道,她是要自保,還是要情腸。

軀殼受人擺布控製,心一旦變了,從冰冷到炙熱,她便不是一具靠絲線支配的木偶。

她狠了狠心,“我明白了。”

她起身要走,男人似是看穿了她視死如歸,對喬蒼割舍不下的心腸,黝黑的麵孔迸射出一縷凶狠,“做成,有立功的對待,做不成,你該知道雄哥多狠。不會因為你是女人,就對你網開一麵,相反,沒有辦不到的,隻有你不肯,不肯為雄哥效力,他還會不會留。不要指望喬蒼救你,你是他的敵人。”

有讀者問新書,構思和劇情在我腦海,但盛宴快完結時才會動筆,目前隻寫盛宴,以免分神、爛尾,要對得起你們和我的故事。姐妹兒放心,最晚12月發新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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