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蒼何笙番外1 肚子裏誰的種(3 / 3)

我笑了笑,秘書在喬蒼左後方的空位放了一把椅子,招呼我坐下,所有股東高層全部到齊後,喬蒼將最近傳言正麵回應了下,我偏頭迎著明媚絢麗的陽光凝望他,他身上雪白的綢衫平整而潔淨,沒有褶皺,沒有細屑,浮蕩的塵埃也似乎畏懼他,傾倒他,不論怎樣飛舞掠過,都未曾沾染上。

他是如此清俊倜儻,風華毓秀,時光與歲月不曾在他臉上遺留半點痕跡,他笑時堆疊在眼角那淺淺細細的皺紋,也是一種極致的蠱惑,一種沉澱的味道。

我是如此幸運,又如此不幸。

倘若命運隻給了我一條繁花似錦的路,我該多麼珍惜又歡喜去走,走到天荒地老,走到海枯石爛,可命運用兩條路彌補我的半生疾苦,我注定割舍一條。

坐在喬蒼左手邊的股東搓了搓手問,“喬總,這麼說以後盛文可以高枕無憂,所以風波都已經止息。”

喬蒼說風波依然會有,這樣大的都可以解決,其餘更不算什麼。

股東大笑,“我們跟喬總是跟對人了,能夠讓一家企業長盛不衰,這未必是有本事的人,或許趕上了好的時代,或許賭對了好的領域,總之運氣和大格局占據了成功的九成。怎樣評判一個領導的智慧,才幹,就要看他麵對危機時能夠破解的能力,顯然,喬總在這方麵已經無懈可擊,完美無暇了。”

喬蒼端起茶杯,示意各部門做彙總,這時我忽然沒由來一陣惡心,那股子酸辣又晦澀的味道積聚在胸口,實在難受到極點,並且一點點上移,抵達喉嚨時又返回壓下,沒有支撐片刻,在我找秘書要水時,便卷土重來,而且來勢洶洶,抻得整個人都翻江倒海,我眼前驟然天旋地轉,泛起一陣漆黑,接著整個人朝前傾壓,大口嘔吐。

我的突發狀況驚了彙報財務數據的主管,也驚了在場所有人,他們紛紛詫異看向我,對我的失禮十分不解。

秘書打圓場說夫人食了冷飲,脾胃不調,大家繼續。

喬蒼趁助理上茶時,偏過頭握住我的手,柔聲問我,“隻是惡心嗎。”

我晃了晃腦袋,“還昏昏沉沉,很嗜睡。”

他目光不動聲色掠過我的小腹,“多久沒來了。”

我心頭估算下,“有一段日子了,具體記不得。”

他眉眼間滲出一絲格外明朗深邃的笑容,加深,加重,彌漫至整張臉,那樣的笑容仿佛四月春光,桃花長堤,柔情刻骨,他淡淡嗯,再不多言,一直握著我的手開完這場會。

喬蒼推掉了稍後兩個應酬和一份公幹,直接吩咐司機將我送去醫院,我拍了張片子,又抽了一管血,便糊裏糊塗跟著他回家,他什麼都沒有和我說。

第二天午後,秘書開車載著醫生將檢查結果送至別墅,我剛從午睡醒來,他們走進房間,遞給喬蒼報告單,他接過反複看了許久,看不出什麼,他讓醫生直說。

“恭喜喬總,夫人有喜了。”

這似乎是喬蒼意料之中的結果,連一旁的秘書都十分鎮定,唯有我驚訝無措,彷徨愕然,半響都不敢觸摸自己腹部,金三角是我這輩子距離死亡最近時,甚至我幾乎就站在了死亡之門前,竟然悄無聲息降臨了一條幼小生命,頑強駐紮在我體內。

他指尖在某一行字上停頓,“多久。”

醫生說七周。

喬蒼原本溫和平靜的臉孔,驟然凝聚一抹陰沉,側麵輪廓緊繃成一條弧線,仿佛在咬牙隱忍,他胸膛劇烈起伏幾次,將化驗單放置在桌角,寬大掌心扣壓上麵,遲遲未曾開口。

醫生不明所以,也不敢詢問,開了安胎藥便匆忙告辭離開。

秘書將他送出房間,隻剩下我們兩人,遙隔一床各自無聲。

我緩慢爬起,伏在邊緣注視靜坐沙發處的喬蒼,他眯眼緊盯地上的鵝絨毯,一簇簇白色絨毛被窗外綴滿柳絮的陽光籠罩,溫情而斑斕,隻是他這副冷冽沉寂的樣子,我心裏不由咯噔一跳。

兩個月前,正是喬蒼與薩格逢場作戲,我和黑狼的私情在金三角傳得沸沸揚揚時,我三次進出黑狼私宅,還曾留宿半夜,這些他一清二楚。

我用力捏住床單,嗓音沙啞質問,“你懷疑我?”

他微不可察皺眉,“懷疑什麼。”

“懷疑我肚子裏是誰的種。”

我這句話令喬蒼沉寂的眼眸終於抬起,“怎麼,不是我的種嗎。你和他做過。”

他起身朝我走來,腳掌如同踩在棉花雲朵上,毫無聲息。

他站定床頭,在我過於冷淡極端的反應裏,隱隱溢出一絲有趣,“何小姐這樣表現在外人眼中就是不打自招。”

他伸手試圖撫摸我的臉,被我幹脆拂開,他驕矜的臉孔繃不住,徹底悶笑出來,“我有說懷疑嗎。”

這部分描寫男女主後續生活的番外,還是何笙視覺,喬蒼視覺在幾天後,到時標題是喬蒼番外。下一更晚上10點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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