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九章 喬蒼,我陪你(3 / 3)

老貓腳下猛然一頓,他不可置信轉頭,“條子的圍剿區?”他冷笑,“何小姐,怕是您說錯了吧,現在誰不知道,條子的肅清目標是喬老板,畢竟他叱吒風雲這麼多年,有他這尊大佛在前麵頂著,哪有我們翻船的機會?”

我哭笑不得擺手,“那是煙霧彈,我的貓爺,您都混了小半輩子了,怎麼還這麼天真,條子那點招數,您還看不透嗎?”

他疑惑皺眉,放棄了離開的念頭,將外套脫給馬仔,徑直走到我對麵,荷官拉開椅子伺候他坐下,他翹起一條腿,抬手示意我繼續。

“我剛從廣東來,江湖傳言廣東的條子在通緝我,掌握了我走私的證據,可那又如何,我不還是安穩出現在您麵前嗎?我區區女子,哪逃得過條子的天羅地網,他們如果不放水,我能出境?”

老貓伸出舌頭舔了舔嘴角,“那何小姐也是煙霧彈?”

我斟了兩杯酒,一杯推到他麵前,一杯留給自己嚐,“俗話說擒賊先擒王,這話不錯,但黑道的人十有八九是亡命徒,自然無惡不作,敢殺敢打,可人家白道做事講究穩妥,沒有十足把握都不會拿條子的命冒險,賊還沒擒住,王能擒得住嗎?一件驚天動地的大事,不會在短短幾日內發生兩次,薩格剛栽,喬蒼怎麼也要一年半載,還得說條子有那個本事,貓爺,您現在已經是頭號鏟除對象了。條子三日內要去掀您的老窩。”

老貓一驚,他身體不由自主懸浮在桌上,目光灼灼緊盯我,“當真?”

我洋洋得意,“憑我能在他們眼皮底下出入自如的能耐,我的話您不信,那您就無人可信了。”

老貓咬了咬牙,他一腳踢在桌角,“操他媽,果然是玩陰的,這夥條子就他媽不能信。”

我胸有成竹淺笑,他試探打量我一會兒,搓了搓手,“何小姐,莫不是有法子幫我。”

我慢條斯理晃了晃酒杯,“貓爺信我嗎?”

“自然,不信的話,我也不問了。”

他喝了口酒壓驚,我向他勾了勾手指,薄唇挨著他耳朵闔動了幾下,他挑了挑眉,“就這麼簡單?”

我嗤笑出來,“我的手腕,玩條子還不是團團轉。貓爺與我也算有點交情,朋友道義而已。我負責引條子去圍剿紅桃A,貓爺自可高枕無憂,當然我也不是白白幫您,以後柬埔寨有好貨,還得請您惦記著我不是?”

他哈哈大笑,主動與我握手,“以後做什麼,現在我就帶來了。何小姐如果不是偽裝成文萊的客商,我今日還未必帶呢。也是弄巧成拙了。”

他打了個響指,示意馬仔上貨,馬仔放在桌上一個二十寸大小的箱子,打開後整整齊齊碼放四十包白粉,我隨意摸了一包,裝模做樣查驗,“東西不錯,粉末顏色也通透,來都來了,我就先買三百斤。如果好出手,以後貓爺的貨,直接供給我一個下家就好,價錢上我不會虧待您。”

老貓大喜過望,叫嚷著一定要好好喝幾杯,我和他三巡過後,見時機成熟,朝荷官使了個眼色,她立刻明白,嬌滴滴摟著老貓脖子,紅唇在他臉上和胸口細細吻著,趁他染了醉意,又沉湎美色中毫無防備時,將那枚定時炸彈塞進了他皮帶中。

如此冒險一幕,我在對麵觀看驚出一身冷汗,雖說我承諾保小姐無恙,但其實我連自己都保不了,柬埔寨如今風頭正盛,出現紕漏我也要交待在這裏,不過小姐手活兒確實好,老貓半點未曾察覺,他一臉淫蕩在她腿間用力撫摸著,“何小姐買你花了多少錢。”

荷官瞥了我一眼,機靈伸出一巴掌,反反複複顛倒了十幾次,逗得老貓哈哈大笑,“這麼多,你值嗎?”

荷官嘟嘴捶打他,“值不值,你試了不就知道。”

老貓被她撩撥得心癢難耐,早就無心打牌,正好我也懶得陪他,事情辦成沒必要久留,否則夜長夢多,我慢條斯理斟了一杯杜康,舉起似笑非笑說,“貓爺,如果以後還有我幫得到之處,絕不吝嗇。您就隔岸觀火,好好觀賞條子與紅桃A這場惡戰吧。不過您也收斂點,近期不要太囂張,熬過這陣子,自會風平浪靜。”

老貓將手從荷官奶子上依依不舍抽離,往鼻子和嘴唇貼了貼,似乎在嗅香味,他嘿嘿笑,端起酒杯和我碰了碰,“多謝何小姐通風報信,把這麼好的禮物送給我。”

我說應該的,貓爺好好享受,我告辭了。

我將滿滿一杯杜康一飲而盡,朝角落的阿碧點了下頭,我們倉促從賭場離開,阿碧告訴我還有三個小時,西雙版納的路不阻塞,一定可以在警局內爆炸。

我淡淡嗯,步伐飛快,“條子搜身的路數,衣袋,鞋子,手心,口腔,耳朵。皮帶這東西怎麼也想不到。再說他們還以為自己沒有打草驚蛇,是突查捕獲一條大魚,那麼一箱子白粉人贓並獲,沾沾自喜尚且來不及,誰想得到這是我請君入甕,一箭雙雕的局。”

阿碧拉開車門,將我送上去,我們關緊門窗,上半身傾軋,躲藏得天衣無縫。大約過去十幾分鍾,三輛呼嘯而至的警車從省廳方向浩蕩駛來,將前門後門與一扇高高佇立在二樓頂的天窗都圍堵監視得水泄不通,阿碧握住方向盤激動大喊,“條子來了。何小姐,咱的計謀成了!”

這一幕在我意料之中,金三角的條子對毒販行蹤都非常關注,哪怕是假消息,也寧可錯殺不肯放過,我匿名通風報信,他們自然要來瞧瞧才罷休。

很快賭場內傳出摔碎東西和倉皇逃竄的呐喊尖叫毆打,條子朝房梁鳴槍示意,打碎了幾盞燈,窗口頓時漆黑下來,一片天昏地暗。

一通尖銳的劈裏啪啦中,老貓趁亂帶著一個馬仔溜了出來,我眼見不妙,他揣著那玩意別炸了無辜老百姓,我從腰間拔出手槍,對準賭場的招牌射擊,啪嚓一聲,招牌頃刻間粉碎,從老貓頭頂窸窸窣窣墜落,將空氣變得模糊混沌,逃都看不清路。

老貓被馬路對麵傳出的槍聲一驚,他朝這輛車敏捷鎖定,我和阿碧同時下蹲,將身體沉入,他看不到車裏的人,但猜出一定是來者不善把條子引來的,他正要拔槍對窗子射擊,我剛才發射的槍響驚動了裏麵條子,很快兩名特警追了出來,從後麵撂倒了老貓的馬仔,又將他製服,反手壓在地上。

他們的目標是販毒的梟頭,抓住了老貓自然就放過賭場裏的人,頂多一兩條稍微大點的黃鱔,逃了也不打緊,真正的頂級頭目落網才能剿滅一張完整的販毒網,從根本肅清毒瘤,爪牙群龍無首,自然就地解散,這也是他們做夢都想顛覆喬蒼的緣故,他是金三角最大的梟,掌控著半壁江山的黑暗。

條子前赴後繼從賭場內走出,將老貓以及三個馬仔押上警車,除了對馬仔的搜查仔細了些,把老貓的槍械和彈夾沒收後幾乎沒有觸碰他身體。

條子的意識裏,頭兒很少親自動手,都是小弟去拚命,為他殺出血路突圍,掉以輕心是必然的。殊不知老貓這大毒梟成了我的槍。

阿碧長舒一口氣,她從駕駛位抬起頭,隔著鐵杆看我,“何小姐,省廳如果爆炸,他們自顧不暇,蒼哥就有時間搗毀地下倉庫了。”

我用力捏住玻璃邊角,眼底是呼嘯而過駛離的警車,“這是唯一的機會。”

怕評論區看不到,在這裏說下,今天一更,姐妹兒們,明天恢複兩更,家裏大聚會,謝謝大家諒解,這更字數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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