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章 你想重來嗎(1 / 2)

我眼前忽然遮住了一道簾,那道簾泛起蒙蒙雨霧,潮濕的水汽中,是黑狼剛毅冷峻的臉孔,有些模糊不清,也有些高深莫測。

我好笑說,“生與死,不都是那個人嗎。生是皮囊血肉,死是枯骨魂魄。”

“不一樣。”他溫柔的語氣如同在教一個幼子牙牙學語“生意味著你有機會得到,人不會珍惜觸手可得的事物,而死去的再也不能重來。”

我驚慌失措捂住他的唇,他的話令我恐懼,似乎我這輩子窮極所有都不會再得到那個夢。

可他分明就在眼前,我伸手能擁抱他,撫摸他,親吻他,除非他不是,否則他怎麼逃得過往後幾十年。

黑狼終究不是名字,一個人怎能連名字都沒有,就此漂泊半生,無家可歸。

“還能重來嗎。”

他溫熱的唇在我掌心闔動,“你想重來嗎。”

我不假思索點頭,又迸發一絲遲疑和倉皇。

我腦海閃過喬蒼,閃過曹先生,閃過喬慈與常秉堯,閃過那麼多條折損在我手上的性命。我和他之間橫亙的阻礙與溝壑比兩年前還要多,失去他的時光裏,我利用美色和男權,一步步撐到今日,那些情債,我不得不還,那些風月,我也很難抽身。

黑狼目光流連梭巡過我的眉眼,仿佛可以看穿我的每一寸心腸,“你心裏放不下對死人的執念與悔恨,如果那人活著,你還想嗎。”

我停頓了兩秒,“想,那是我的丈夫。”

他陷入沉默,笑容也越來越微弱,馬仔走上樓梯,對這癡纏的一幕有些發愣,不敢怠慢打擾,隔著門框輕輕敲了敲牆壁,黑狼回神越過我頭頂問怎麼了。

“五哥,時辰到了,路上堵,咱之前就壓軸了,您不是最煩那些人應酬嗎。早點去找個角落昧著。”

“去備車。”

黑狼抻平西裝上被我壓出的褶皺,“你跟我去?”

我兩隻手鬆開他脖子,“不願意帶我嗎。”

他忍笑若有所思,“我今天獨身,還沒來得及找伴侶。”

我緊盯他咄咄逼人,“來得及你找誰。”

他整理袖綰的幾縷絲線,隨口說,“我身邊的鶯鶯燕燕,一時片刻數不清。”

我知道他故意逗我,我也反回去戲弄他,“騙別人卻騙不了我。誰不知道老K座下大名鼎鼎的五哥,是個披著俗世紅塵皮囊的和尚。”

我一邊說一邊在他褲襠那坨肉上狠狠抓了一把,“這玩意兒年久失修,都快發鈍了,再不掏出來磨磨,不怕生鏽啊?”

他不知被我刺激的,還是忍不住了,嗤一聲笑出來,“有這樣的傳言嗎。”

他挑眉戲謔,上半身微微後仰,“你又是因為什麼主動投懷送抱,是心裏原本想念我,還是不得已落單了。喬蒼和薩格同去,不然你也未必找我。”

我揪住他領帶一角,將他重新拖回我麵前,“猜錯了,我今天還真就是奔著五哥來的,就算他請我我都不賞臉,我非要纏你。”

他輕聲哦,“你打算像膏藥一樣黏住我嗎。”

我揚了揚,鼻尖抵住他長滿堅硬胡須的下巴,“不管你承不承認,栽在我手裏的男人那麼多,也不缺你。”

他不再和我爭執,轉身往屋外走,我不甘示弱衝上去挽住他手臂,他一聲不響,側臉笑容春光般明媚。

馬仔低垂著頭跟在他那一旁,小聲嘀咕,“何小姐長得這麼漂亮,五哥怎麼不動心啊。”

黑狼問漂亮嗎。

馬仔嘿嘿笑,“我鄉野蠻荒地長起來的,活了二十多年也沒見過這麼水靈的小娘們兒。”

許是那句娘們兒有些不敬重,黑狼臉色沉了沉,往男人後腦勺上重重一拍,“胡說。”

我跟隨他坐進車裏,十二名保鏢分乘其餘四輛,前後各兩車開道和護衛,我媚笑伏在黑狼肩膀,朝他耳蝸裏吹熱氣,喬蒼耳朵不敏感,他最不能觸碰的是咽喉,大多數男人咽喉是最無趣的,和吸煙有關,把聲帶熏粗了,脖子也跟著裹了一層厚厚的尼古丁煙油,自然是怎麼挑逗都無動於衷。而喬蒼是個例外,我每次隻要吻上去,他都會瞬間繃緊身體。

黑狼的敏感地帶是耳垂,容深的也是,他乳頭最不能碰,曾經我隻要犯錯,招架不住他的怒意,就騎在他身上舔舐他乳頭,再大的火氣都會在一場激烈性愛後熄滅。

我手指不老實探入他衣領內,指尖撚了撚小巧綿軟的乳頭,“是不是很久沒有女人吻過它了。”

他似笑非笑反問,“你不是前幾天才吻過嗎。吻得男人多了,記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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