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周容深懷中醒來,天已經大亮。
下體的疼痛不那麼明顯了,昨晚他沒有做,隻是抱著我睡了一夜。
他滾燙的呼吸從後麵傳來,噴灑在我脖子裏,窗外陽光明媚。
我轉過頭看周容深,他竟然睜著眼睛,一臉平靜柔和,不知道凝視了我多久。
“你醒了。”
他聲音有些嘶啞,周容深晨勃特別厲害,我有很多個早晨是被他頂醒的,又長又粗支起內褲,很誇張的程度。
不過他早晨做愛的時間很短,不算前戲的話晚上能堅持半個小時,早晨也就十幾分鍾。
他早晨起來嘴巴裏有口氣,所以他不吻我,隻是撫摸,撫摸到我濕潤再進來,說實話周容深讓我很舒服,其他男人身上感受不到的舒服。
可通過這次我對做愛有了恐懼,我總是能想起來他對我性虐的晚上,那是我距離死亡最近的一次。
他掀開被子下床,我這才看到自己身上穿了睡衣,他終於不再囚禁我了。
周容深站在鏡子前麵,透過玻璃看我,“想要出去逛逛嗎。”
我愣了一下,“可以出去嗎。”
“隻要你聽話,我什麼都滿足你。”
我抱著膝蓋坐在床上,鼓起勇氣脫口而出,“我和喬蒼沒有發生,這兩年我隻有你一個男人。”
周容深身體微微一僵,他沒有出聲。
我跳下床收拾好床鋪,蹲在他麵前為他係皮帶,說實話看這種長長的東西我心裏很發怵,隻有經曆過性虐的女人才知道那種滋味,最恐怖是男人玩兒這個的表情,就像操一隻母狗,把女人的尊嚴晃散了架。
周容深張開手臂等我給他穿襯衣,我係紐扣時他低頭凝視我的眼睛問,“你說你會對你的丈夫忠貞一輩子,是嗎。”
我點頭說是。
他淡淡嗯了聲,“想過讓我成為你的丈夫嗎。”
我手猛地一抖,差點扯斷了那枚紐扣,我不可置信抬頭看他,他不像是玩笑,他見我愣住,又重複問我想過嗎。
我舔了下幹裂的嘴唇,“不敢想。”
他忽然笑,這麼多天他第一次對我笑,“為什麼,不是膽子很大,很倔嗎?還有你不敢的事。”
我手指顫抖著扣上最後一顆,“你是局長,控製著一座城市的警察,而我是一個髒…”
他按住我的唇,我嗅到他指尖煙草與牙膏交纏的味道,“這個世上任何人都不能侮辱你,除非我死了,否則我就是你的底氣。”
他這句話給了我極大的震撼,我眼睛有些發紅,“容深,以後我們好好的,不要懷疑我,也不要像那晚那麼對我,行嗎。”
他將我身體抱住,我臉頰枕在他胸口,鏡子裏是我和他重合的身影,他也在看著鏡子,他說好。
用完早餐周容深的秘書來別墅接他上班,聽他彙報說壓在周容深老婆公司的那單造船合約對方不斷在催,問到底什麼時候簽約開始投入製造,公司一直躲,眼看躲不過去,周容深再不找出能夠誘惑喬蒼的籌碼,這生意他必須要接了。
聽到秘書提喬蒼,我為了避嫌沒有跟過去,坐在餐桌上低頭喝粥,周容深自己穿好西裝,問秘書喬蒼最近在做什麼。
“西街越鬧越大,這些人挑事不是一次兩次了,又都是不要命的主兒,區局沒敢管,市局更不好出手了。要是沒有喬蒼還好說,他攙和的事,廣東這一片都很忌諱。”
周容深將公文包遞給他,“他手底下現在有多少人,粗略算過嗎。”
“不低於兩千,分布在珠海,汕頭,東莞和廣州,深圳最多,這邊碼頭鋪天蓋地都是喬蒼的人,什麼生意都做,而且喬蒼眼力很好,他瞄準的行當穩賺不賠,他之前一直混廣州,這回過來分了麻三和傅彪的肉,一切就切走了三分之二,狠得嚇人。”
“盯緊碼頭,既然沒有誘餌給他吃,就抓他的把柄。”
秘書很為難,“喬蒼還真不好弄,他太狡猾了,他在河邊走了這麼久沒濕過鞋。”
周容深蹙眉嗬斥一個黑幫頭子,手上連人命都有,違法走私的把柄還不是想抓就抓。
秘書苦笑說您實在不了解這個人,省廳那些爺對他都聞風喪膽,這位爺要是跺跺腳,廣東準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