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威脅(1 / 3)

我問胡廳長他這是什麼。

他有些不滿我的明知故問,他也不好直言,他們這種人根本不會留下話柄,“我還要應酬這些賓客,你幫我把西裝送上去,可以在房間裏歇一歇,我過會兒安排車送你,我得看在容深的麵子上照顧好你啊。”

我裝傻說您沒有秘書嗎,我對酒店不熟,找不到這間房。

胡廳長端著酒杯,他距離我很近,手指在我腕間摩擦,他這個角度既不會被人看到,我也無法輕易躲開,“容深在官場,他是明白事理的,我在省委幫他周旋,我也不能白幫,你放心,我的權勢不遜色他,你想要什麼都不是問題。”

他將我們兩個人的酒杯交換,迎著頭頂燈光看了看,找到我剛才喝的唇印,我口紅被周容深抹掉,隻有很淺的一個印記,他笑眯眯對準那個印記把我剩下的酒喝光。

在胡廳長越來越色情和露骨時,我忽然聽見有人喊我,周容深的秘書去而複返,他跑過來看到我手心的房卡,麵帶微笑說,“胡廳長,這兩杯酒也差不多敬完了,周局還在車裏等,我帶何小姐先走。”

胡廳長皺了皺眉,“何笙還走嗎。”

秘書說當然。

胡廳長問他容深沒有留下什麼話嗎。

秘書說周局假如有什麼話也會親口告訴您,不會由我轉達,沒說就是沒有。

胡廳長臉色有些難看,他以為周容深把我給他了,沒想到他又派人來接我走,他讓秘書回去問清楚,何笙是留下還是帶走。

秘書肯定說周局讓我帶走。

胡廳長把酒杯重重摔在桌上,他鐵青著臉一聲不吭,也不說同意,也不說拒絕。

秘書眼睛從房卡上一晃,我立刻明白他的意思,我將卡遞到胡廳長麵前,他一愣,下意識要奪走,我又搶回來,“胡廳長,我把這個給周局,這事他還得麻煩您,您有什麼吩咐讓他到您的房間找您,行嗎?”

胡廳長明白我在用這個東西威脅他,他偷雞不成蝕把米,又不能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這張卡留在我手裏後患無窮,他咬了咬牙,“不用他來,我會辦妥。”

秘書將卡拿過去,他指尖蹭了蹭上麵的房號,我告訴他胡廳長有西裝需要送到房間,秘書哦了一聲,“胡廳長,既然有您出麵,周局也沒什麼好擔心了。這樣,我為您把西裝送上樓,您稍等。”

胡廳長根本不想讓他去,可他騎虎難下,不讓他去就意味著自己對我圖謀不軌,他身居高位,是絕對冒不起這個險的。

胡廳長很不情願將西裝脫下來,秘書笑著接過,他讓我去車裏等。

我和秘書從宴廳出來兵分兩路,當我看到夜色中坐在車裏等我的周容深,我整個人如釋重負,他到底還是舍不得我。

他寧可冒險,也不願意把我送到胡廳長的床上。

我跑過去拉開車門撲入他懷裏,他任由我抱著他,並沒有回應什麼,像睡著了一樣。

他平穩的呼吸從頭頂散開,將車裏的溫度變得滾燙,那一刻我想這世上再沒有什麼地方比周容深的胸口更安全。

秘書很快從酒店出來,他坐上車控製不住笑,“周局,還好您了解這隻老狐狸,比他棋高一著,他現在被將了軍,不得不為您辦事,何小姐確實功不可沒。”

周容深吩咐他回別墅,他將我身體推開,“他對你說了什麼。”

我將胡廳長的原話以及他用我的杯子喝酒告訴了周容深,他臉色越來越沉,到最後仿佛染了一層墨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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