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廳長壽宴邀請了一大票商人和官員,公安的,司法的,質檢的,不過沒邀請紀檢的,這麼隆重的場麵還是盡量避諱,一般仕途的都非常發怵紀檢的人,就算胡廳長不介意,這些官也不想和他們碰,所以為了大局一個都沒請。
秘書趕到別墅時我正給周容深穿西裝,我問他準備了什麼賀禮,他說胡廳長不貪財,不要賀禮。
我早就想到胡廳長在壽宴上不會收禮,到場的賓客都是權貴,為了拍他馬屁送出手的最起碼都是十幾萬打底,收一個都得出事,他作為一廳之長,搞這麼大張旗鼓,不就是為了宣揚自己不收禮很清廉嗎。
我對周容深說,“他不在明麵上貪財,眼睛一定貪美色。仕途上的人怎麼可能什麼都不貪呢,爭名奪利,酒色笙歌,他總有想要的。”
“你有想法。”
我係好最後一顆紐扣,修長的手指從他喉嚨上掠過,“周局長送上的賀禮如果被他喜歡,會怎樣呢。到時他被喜悅衝昏了頭,周局長提出什麼要求他都會答應,包括不願意上調。他立刻會明白你不想做他的同黨,為他所用。”
周容深目光落在我緊貼著他柔軟高聳的胸部上,“忽然有些不舍得。”
他麵無表情將我停在他喉嚨上的手指握住,拂開,“你想怎樣。”
我含住他耳朵,像一顆水草纏上他的身體,“一定讓周局長得償所願。”
他用力掐我下巴,迫使我的唇從他耳垂上鬆開,“用你自己做誘餌嗎。”
秘書在這時看了一眼時間,他小聲提醒,“周局長,筵席還有五分鍾開始,我們趕過去至少需要半個小時。”
周容深沒有理會他,他警告我不要逞能,胡廳長見過的美人比我的歲數都多,不是誰都能入他的眼。
保姆將準備好的紅色旗袍交給我,陪我去更衣室換上,她問我戴什麼珠寶,我說什麼都不戴。
這種場合官太太富太太小三二奶爭奇鬥豔,恨不得把一棟珠寶樓都披在身上比闊氣,比寵愛。頭發更是盤得千奇百怪,我偏要和她們相反,她們簡單的我隆重,她們隆重的我簡單,才能在千嬌百媚衣香鬢影中脫穎而出。
紅色旗袍太妖豔,妝容就必須清淡,不然會像一個豔俗的風月交際花,火候一般女人拿捏不好,讓所有風情都凸顯在婀娜的身段上,才是擄獲男人的必殺技。
我從房間出來周容深和秘書已經在車裏等我,他正和秘書交待事情,秘書低頭記錄不經意從車窗看見我,他整個人有些發愣,周容深察覺到他失神,才順著他的視線看過來。
他麵無表情的臉孔閃過一絲強烈的波動,他對我的記憶停留在各種淺色長裙上,以及不施粉黛的素淨臉孔,根本沒有想到我可以把短式旗袍穿得如此豔麗妖嬈,就像一朵盛綻的紅玫瑰,令世間男人神魂顛倒。
我彎腰坐進車裏的時候,胸口崩開了一顆盤扣,我沒有遮掩,就這樣任由春光乍泄,我伏在周容身肩上,朝他嗬出一口香氣,“周局長願意醉死在我的溫柔鄉裏嗎。”
他看著我沉默不語,眼底是愈加濃烈的火焰,他很久之後伸出一根手指,抹掉了我唇上豔麗的口紅。
他有個癖好,不允許我塗抹嘴唇,他厭惡吻到一嘴油膏,所以跟了他之後我再也沒有碰過口紅,我知道他現在根本不是為了吻我,而是不想任何人分享他私有物的美豔。
他霸道猖獗的占有欲,我從他臉上表情看得清清楚楚。
我笑得萬種風情,摸向他結實的小腹,“我算不算尤物。”
他閉上眼睛,“隻是這樣嗎。”
我偎在他懷裏,用自己柔軟的身體蹭了蹭他,“周局長的女人,當然還有拿手好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