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溟翻身將她抵在石壁上,大掌隔在她的腦後替她擋去了石壁的粗糲。
時歌被荊溟這突如其來的反客為主殺了個措手不及,愣愣的沒了反應,任由荊溟撬開她的唇瓣,在她的唇齒間輾轉,攻城略地……
荊溟攬著她後腰的手漸漸收緊,像是想將她融入血肉。
她身上有被樹枝劃傷的傷口,被荊溟抱的刺刺發痛,可嘴角還是忍不住的噙了笑意,隻有這樣痛著,才讓她安定踏實,才讓她覺得自己活的實實在在。
荊溟的吻很青澀,卻也火熱的讓時歌喘不過氣來,腳下有些虛浮,時歌抬手環上他的脖頸,閉了眼細細回應,這個舉動卻好似一道閃電,劈開了他所有的堅持。
“……嗯……”荊溟的吻從輕柔溫存變得愈加強烈深邃,讓時歌幾乎招架不住。
在時歌感覺快要窒息的時候,荊溟才好似意猶未盡放開她的唇,聲音沙啞低沉:“如今,公主可知我心意?”
“我……”時歌還沒從剛剛那個吻中回過神來,眨巴著眼睛看著荊溟,腦中隻餘了一片空白。
見時歌呆怔的模樣,再多的話都隻化作了一聲輕輕的歎息。
在時歌的思維裏,從來就沒有“求全”、“取舍”這類的字眼,這世上約束女子的規矩律例在她的身份麵前也變都變得可有可無。
到底是他庸人自擾了。她是公主,身後除了皇上還有時向遠的兵符,他能光明正大站在她身邊的日子不多了,隻要時歌喜歡,又有什麼是不可以的呢?他由著她便是了。
況且,她也隻不過是希望他能留在她身邊,至於她真正喜歡的是他還是那個所謂的前世的“他”又有什麼關係呢?他本就不該奢求這些的,可時歌卻接受了他的心意,這於他而言已是最大的恩賞了。
哪怕是一直存在在另一個“他”的陰影下……
雖然心底還是有些苦澀,但眼中的溫柔卻是愈漸濃烈,讓時歌沉溺其中。
她從未發現荊溟原來也能這般撩動她的心弦。
他熾熱的吻,喑啞的話語,以及那溫柔的目光,無一不讓她心神蕩漾!前世的她究竟是有多傻,才會放著身邊這樣好的一個人不要,偏偏去追逐不屬於自己的那個……
七夕的旖旎繾綣仿佛在此刻才深有體會,還不待細細品味,突然“啪嗒”的一聲,火堆上被遺忘的烤兔掉了下來,伴著一陣燒糊的焦味彌漫在空氣中。
“……”這麼好的氣氛居然還能被一隻烤熟了的兔子打斷了?!時歌一張笑靨頓時垮了下來。
“屬下再去獵一隻。”放開時歌,荊溟轉身欲走。
“我不餓。”從背後拽著他的衣服,時歌急道。親完就想走?沒門!
可下一秒時歌就顧不上和他討論餓不餓的問題了,因為手上濕潤的感覺讓她發現了荊溟背上的傷口似乎還在淌著血:“你的傷……”
“不礙事。”
還沒碰上就被荊溟攔了下來,這回時歌不樂意了,板了臉素手一攤,命令道:“藥拿來。”
荊溟雖是她的影衛,卻也經常會被派遣出去完成任務,受傷是常有的事,身上自然帶著傷藥,她的傷口不就都處理過了麼。
“一點小傷,公主不必在意。”見荊溟不動,時歌幹脆直接上手往他腰間摸去,然後不由分說地拉著他坐到一旁。
“公主……”阻止了時歌想要撕他衣服的舉動,拿過藥瓶脫了上衣:“屬下自己來吧。”
麵對這樣的時歌,他雖心中欣喜,但到底還是不適應的。
怕身上的傷口嚇到時歌,荊溟也不敢太過背著她,於是時歌就托著腮,盯著荊溟精實的上身暗暗讚歎。
以時歌前世二十二歲的年紀什麼沒見過,不過說來也可惜了,早知道自己會死的這麼早,就不應該在林裴澈這一棵樹上吊死,多養幾個麵首也是好的啊。
想歸想,現在她有荊溟在身邊,其他的自然也都不重要了。
說起來她還真是該謝謝那個想殺她的人,要不是那人這麼精心設計,陰差陽錯的給她和荊溟製造了機會,她還不知道要耗到何年何月去呢。
“沈溱溱如今在宮中過的可還好?”見荊溟上好了藥,時歌歪著頭懶懶問道。
“和沈太後一道在慈安宮內,不得探視亦無短缺。”聽時歌突然提起沈溱溱,知道她定是有了頭緒,整理好衣衫,荊溟也正了神色:“公主可是懷疑皇後?”
何止是懷疑,現如今還想置她於死地並且能付之行動的,除了沈溱溱她想不出第二個人。
“我總覺得,事情沒有想象的那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