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悠寧的示好(2 / 3)

這口是心非的作態真是讓她一個做奴婢的看著都揪心。

等時歌拉著蕊心她們三個在院中的石桌上坐下時,荊溟也將紮紙燈的工具擺放到了院中,隨即退到不遠處垂手而立。

這幾日無論時歌說什麼做什麼,或是讓他做什麼,荊溟都一一照做,讓時歌恍惚覺得如同前世,但也正是如此,她就更生氣了。

“來來來,你繼續說。”收回了在荊溟身上的目光,時歌饒有興致的催促半闕繼續剛剛的話題:“那日除了祈福放燈,還有些什麼好玩的?”

“小姐年年都出去,怎的還問奴婢。”

“我、我的意思是今年有沒有什麼新鮮的玩意兒。”時歌心虛的咳了兩聲以作掩飾,立時想了個理由搪塞了過去。

幸而半闕也隻是隨口一說,並未真的在意,時歌這麼一說,也就自然而然的支起了腦袋想著:“要說有什麼新鮮的……”

“奴婢似乎聽表少爺說起天監局這幾日夜觀星象,似是七夕那夜會生異象。”素雪接話道。

“異象?什麼異象?”不等時歌開口,半闕就已經迫不及待的問了。

“我又不是天監局的,怎會知道。”素雪道。

“難不成會是天狗食月?”蕊心大膽猜測:“說起這天上的異象奴婢也都隻聽人傳過,從未親眼見到,難不成這回到有機會遇見了?”

“天狗食月是個什麼樣子?”半闕越聽越精神,恨不能今晚就是七夕之夜似的。

幾個丫鬟越說越起勁兒,倒是時歌在一旁聽的無甚意思。

旁人覺得天監局能夜觀星象而預知福禍,都道他們神聖,但在時歌眼裏,那不過都是些白日睡覺夜間出來杵的跟貓頭鷹一樣神神叨叨的老頭子,觀了大半輩子的星象也不見得說中過幾回。

但見幾個丫鬟都興致勃勃的樣子,她也就不去多這一回嘴了。

隻是她從未紮過這勞什子的紙燈,那黃紙已經被她弄破好幾張了,竹支也磨的她手生疼,偏生她還纏錯了兩根,本就沒什麼耐心的時歌現在更是顯得煩躁了。

手上用力正想硬掰開來,一雙大掌輕柔的附在了她的手上:“我來吧。”

荊溟拿過時歌手中的竹支,熟練的拆線,纏枝,紮紙,糊漿,時歌看著那些七零八落的東西在他手裏彙聚成型,不過片刻功夫便做好了一個遞到她麵前。

接過來掂了兩下,還挺結實。

於是乎,說是出來一塊兒紮紙燈的,眼下不知不覺時間去了大半,反倒是荊溟完完整整的做了許多,時歌則坐在一旁支著腦袋看,時不時也摻和兩下。

院中傳出陣陣笑語,讓前來探望的時悠寧腳下微滯:“她好的還真快呢。”

時悠寧的輕聲自語張嬤嬤並未聽清,見她停了步子,不由問道:“二小姐不進去了麼?”

“進,難得姐姐大病初愈,咱們當然要賀上一賀。”時歌傷勢未好前她屢屢被擋在院門外,昨日得知時楚將留在雲華院的人手都撤走了,今日她再上門也無人阻攔,想來定是時歌的傷勢已好。

撫了撫微亂的發絲,時悠寧收了陰鬱的表情,換上一個甜甜的笑容跨進了院子:“姐姐!大老遠的便聽見姐姐這裏有說有笑的聲音了,妹妹沒打擾吧?”

嬌嬌柔柔的聲音傳來,激的時歌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