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前她怎麼未曾發現,除了超絕的武藝,荊溟亦是有一副好皮相的。
……
不過一會兒,簫靈均與半闕便都掛完了花燈興高采烈的回來了。
蕭靈均噘了嘴有些不滿:“你真是賴皮,竟讓荊溟替你掛燈。你這樣不誠心,願望定不會靈驗!”
時歌攤手道:“反正我也沒有許願,不在乎他靈與不靈。”
年年許願,從未實現過。
“你……!”蕭靈均雖然氣結,卻也無話可說。一個轉念又笑開了:“那你猜猜我的燈掛在了哪裏?”
這回時歌倒是笑了。
她自己做過的事又豈會不知?年年都掛最低的那處枝丫,還很驕傲的認為這樣自己的祈願就會第一個被實現。隻是眼下……
時歌用餘光看了看沈紀所處的位置,眸光微暗,刻意揚了聲調。
“你藏的地方自然不會好找,不過想來應是掛在頗高的枝幹上!待我走遠點瞧瞧,定是能找到的。”
時歌說著便往湖邊方向後退,目光看似認真的在打量著榕樹的中上方。
簫靈均跟在時歌後麵捂唇偷笑,見時歌離她的花燈越來越遠,她愈發笑得張揚了。她就知道她掛燈的位置絕對讓人意想不到!
隻是還不待時歌尋到她的燈,她的視線就被湖邊不遠處,一艘美輪美奐的三層畫舫吸引了。她的眸子被船上耀眼的燭光映的熠熠生輝,霎時便將花燈拋之腦後,興奮的跑到時歌身邊指著那艘船道:“時歌你快看,那畫舫好漂亮啊,我們去那上麵玩吧!”
言罷也不等時歌開口,拉起來就往湖邊跑去,時歌本還思量著要如何才能將簫靈均的注意力轉移到船上去呢,沒想到她這麼快便注意到了。看來她還是小瞧了自己小時候的貪玩個性。
沈紀與荊溟緊隨二人其後,荊溟倒是習慣的,沈紀心中卻是早不知將蕭靈均咒了八百遍。
時歌與簫靈均二人隨著人流進入船艙內,頓時眼前一亮,船內裝潢大氣磅礴,眾人觥籌交錯,頗有皇室宴飲之象,聽身邊同行的人提起才知道,原來這畫舫乃是皇上命督造處日夜趕工所建,為的就是供花燈節時老百姓們可以再畫舫之上放河燈為家國祈願。
簫靈均聽完滿滿的自豪感,湊到愣神的時歌耳旁輕聲卻驕傲道:“瞧見了嗎?我皇兄可是全天下最好的皇帝!”
時歌對此也是第一次聽說,上一世的她並未來過這畫舫之上。她目光灼灼,含笑回道:“是呢,皇上也將會是我西涼,眾望所歸的皇帝。”
簫靈均沒有聽懂時歌話中深意,卻也覺得時歌所言令她十分愉悅,心中待她更親厚了幾分。
“走,我們去甲板上看河燈。”
二層的甲板上早已三兩成堆的立滿了了人,簫靈均帶著時歌越過了許多人,終於是尋了一處位置站定。
不久,畫舫便緩緩往湖中駛去,二人看著湖中各式各樣的河燈洋洋灑灑的鋪滿了視野可見的整條河麵,猶如天上星河,煞是好看。
許是被這美麗壯觀的景象所震撼,舫上一片寂靜,許久也未曾有人開口。
人群中,沈紀正在猶豫要不要過去,畢竟她們身份尊貴,容不得任何閃失。但瞥見一旁倚欄而立的荊溟,思量一會兒便也作罷。
比起他,荊溟才是最關心公主安危的人,連他都一副漠不關心的樣子,那自己也就不必瞎操心了。
沉浸美景許久,簫靈均率先回過神來,見時歌還在發愣,便伸手輕輕磕了一下時歌的額頭:“你今日是怎麼了,怎麼心不在焉的?”
時歌被簫靈均這一磕嚇了一跳,擰眉嗔道:“你就不能好好說話,動手動腳的這般粗魯,仔細沒人敢娶你。”
“嘿,你竟敢編排起我來了,要是誰能娶到本……那都是福分!不過話說回來,林先生的事,你之前說會幫我的,別不是糊弄我吧?”簫靈均今日心情尚佳,倒是沒把時歌的不敬之語放在心上,突然想起之前約定的事便饒有興致的問了起來。
隻是還未等到時歌回答,不遠處的人群便騷亂起來,隨即聽到有人大喊:“有小偷!快抓小偷!”
時歌心中有數,拉住簫靈均的手往船邊靠去,拉著圍欄避免被人群衝散。
荊溟早在第一聲響起時便飛身往她們這邊掠來,隻是還未到她們跟前,一道黑影比他更快一步的閃過,便聽簫靈均一聲焦急的喊聲。
“我的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