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公主的合作(1 / 2)

待回到無念宮已是到了晚膳時分,桌上的菜早已布好,隻等時歌回來。

半闕豎著耳朵一聽到門外有動靜飛一般地跑去迎接。

“小姐你可算是回來了,天啊!小姐你怎麼受……唔唔唔……”本該鬆了口氣的,但在看到時歌微亂的發絲和破口的衣衫後大驚失色,卻被時歌及時的捂了嘴拖回到屋內。

素雪早在時歌捂了半闕嘴的時候便想到了不妥,去內屋取了藥出來,正巧時歌跨門而入,連忙順勢關了門攙時歌就近坐下:“小姐怎的出去一趟竟還受了傷。”

素雪的父親是大夫,在當時他們那個鎮上也算小有名氣,素雪從小便跟著父親學醫,被賣入將軍府後芸昭見她有學醫的天賦,便著人請了神醫教習,十多年下來比一般的民間大夫高了不知幾許。

此時素雪正小心翼翼地抬起時歌的手臂看了看,擰眉道:“怎還是刀傷?”

皇宮之中能佩刀的隻有禁衛軍,可小姐是皇上新封的郡主,禁衛軍又怎敢這樣傷了她?

“什麼刀傷?這皇宮也忒不安全了吧,誰這麼大膽敢傷郡主?”沒了鉗製的半闕不可思議道,轉念一想,又要奔出去:“我去找皇上!”

“站住!”時歌喝住半闕,被牽扯的傷口疼的她額角蒙上了一層冷汗。

“我不過入宮幾天,就一件又一件的事層出不窮,你不怕到時候皇上把我當成個不祥之人反被處置了?”時歌嚇她。見她麵色更白了兩分後,才苦笑道:“其實是我自己不小心撞了人家的刀口,你可別亂出去嚷嚷丟我的臉了。”

半闕回過身看著素雪剪開了衣服清洗著傷口,又看看時歌明明疼的臉上毫無血色也硬要笑上一笑的表情,眼淚突然簌簌而落。

她家小姐從小到大都是闔府上下捧在手心裏嗬護的,何曾受過這樣的罪。

時歌從未見過情緒這樣外露的人,連膽小如葵心都未曾在她麵前掉過淚。正思忖著安慰幾句,倒是素雪先開了口:“好了半闕,快收收眼淚來幫忙,這傷口得把上衣脫了才好包紮。”

半闕吸了吸鼻子應聲來幫忙。

上藥包紮忙了好一陣,正要紮口,突然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還未等屋內的三人反應過來,門便被來人咋咋呼呼的推開了。

“時歌,你剛剛……”蕭靈均清脆的聲音消失在了眼前旖旎的景色中。

時歌三人亦是被這突如其來的狀況打了個措手不及,一時間忘了反應。

剛剛素雪急著給時歌看傷勢,以至於關了門卻忘了上梢,主仆三人又都想著盡快處理了傷口,也就沒進內屋去,此刻蕭靈均大刺刺的推門而入。

而時歌正背對著門露出大半雪白香肩,隱約間還能看見淺紫的肚兜細線纏繞在背脊脖頸,沒入未退的衣衫內,目光移到那細膩白嫩的藕臂上,纏著厚厚的紗布就顯得破壞美感多了。

荊溟緊隨在公主身後,看到的便也是這樣一幅“美景”,於是匆匆撇開頭去,一絲紅暈悄悄爬上耳廓。

此刻倒是公主的反應快了一些,垮了一步踏入屋內,背手將著一室旖旎重新關起,朝門外吩咐道:“荊溟,守好門。”

“是。”

荊溟那如高山寒雪般清冷的聲音讓時歌忽覺有些涼意,素雪忙將時歌的衣服重新穿好,拉著半闕退至了一旁。

蕭靈均不自然地咳了兩聲,尋了個位置坐下:“那個……你……”眼神往時歌的傷口處瞟著,有些囁嚅。

見蕭靈均吞吞吐吐的樣子時歌自然知道她想說什麼。

“我沒事,也不會去向皇上告狀,你大可放心。”拿過桌上的碗筷,時歌自顧自的開始用起來晚膳。

一番折騰下來她還真是餓了,既然擺好了晚膳也沒有浪費道理,至於蕭靈均,時歌還生著她的氣呢。

見時歌似乎吃的很專注並沒有要理她的意思,蕭靈均有點堵心,不悅地目光掃過站在一旁的半闕和素雪,頤指氣使道:“你們兩個,去給本宮添一副碗筷。”

兩人皆是一愣,下意識的向時歌看去,見時歌默不作聲似是默認,兩人才應了聲,不過片刻便為其添上了碗筷。蕭靈均滿意的點點頭示意她倆退下,待屋裏隻剩她和時歌兩人時,她才叼了根菜葉子開了口。

“時歌,你可知罪?”

本應是厲聲問責的話被蕭靈均說的毫無氣勢不說,還仿佛是在和她飯桌閑談。

“不知。”一聽這語氣也不像是正經問罪的,是而時歌連眼皮都不曾抬一下。

“你拿我的藥居然是給自己下毒陷害沈溱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