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之前,已經做好了受挫準備,可難免有些失落。

坐在一邊,趴在欄杆上,靜靜的看著他。

微微歎息著。

當一個人不愛一個人的時候,做什麼都是錯的,可她又不可能不為他做,但他那冰冷冷的目光,真想叫人退縮。

慕桐甩了甩頭,將“退縮”兩個字,拋到腦後。

她撫了撫小腹,好在還有小猴子陪著她,她莞爾道:“爸爸現在不理我們了,存希存夏,你們幫媽媽出出主意,怎樣才能讓爸爸注意媽媽呢?怎樣才能讓爸爸記起媽媽來呢?”

她腦海裏忽然閃爍過一個念頭,紅了下小臉,輕拍著小腹道:“你們真壞!別出這種餿主意!”

旁白腦補,肚子裏的小存希:色媽媽,明明是你自己想去溝引老爸!

慕桐正想的入神,忽地一個低沉的男聲:“你在發什麼春?”

慕桐嚇了一跳,小臉略白,仰頭看著那發聲源。

“啊?啊……我沒……”

從陸景寒這個角度看去,她身後的陽光,穿透她小小圓潤的耳垂,呈現半透明的粉。

陸景寒太陽穴微跳。

慕桐按了按胸口,心想,她能發什麼春?除了腦補對他,還能對誰。

她微微咬唇,看了一眼那邊的複健地方,問道:“你複健動作做完了嗎?”

陸景寒擰開她旁邊的礦泉水,仰頭,喝了一大口。

慕桐看見,他凸起的喉結,性感的上下滑動。

忽然而然的……口幹舌燥。

是太久沒那個過的原因?

聽說,懷孕後,那方麵需求會變大,她也是嗎?

陸景寒兀自用掛在脖子上的毛巾,擦了下額頭上的汗,冷眼瞥了還坐著的她一眼,“不走?”

慕桐連忙起來,發現他在邀請她一起走,“走,馬上走!”

慕桐腿短,還懷孕,尤其六個月了,肚子很沉,走的很慢很慢,要是擱在平時,她早就追不上陸景寒了,可好在,陸景寒腿受了傷,走的再快,她賣力點,也能跟的上。

慕桐跟在他身後,扶著腰,忍不住問:“景寒,我們什麼時候回南城?”

回南城,回到熟悉的地方,或許他的記憶可以快點恢複?

陸景寒側頭瞧了她一眼,不答。

慕桐覺得,他對她也不可能一點感情都不剩了吧?

於是提醒他道:“景寒,我得了一種病,蘇醫生正在給我配藥,我想盡快回南城治療。”

她原本以為,陸景寒又會不理她,可這次,陸景寒卻是漫不經心的“嗯”了一聲。

隻這麼一聲,就讓慕桐輕而易舉的心花怒放了。

他心裏……還有她的吧?

於是,慕桐再接再厲道:“快要過年了,景寒,我們今年終於可以一起好好過個年了。”

她和他在一起後,可卻沒怎麼好好過一個新年。

陸景寒往病房裏走,慕桐跟在他身後,兀自在他身後嘀咕著一些事情。

陸景寒忽然拿了換洗衣服,慕桐一直跟在他身後喋喋不休,直到陸景寒進了浴室裏,冷冷的站在浴室門後瞧著她:“我要洗澡,你也要跟著?”

慕桐這才反應過來,愣在外麵,阻止他說:“你別洗……你身上的傷口都還沒痊愈,這會兒洗澡,傷口感染怎麼辦?”

陸景寒垂著黑眸,波瀾不驚的盯著她:“那你說怎麼辦?”

慕桐咬唇,為難的說:“那你忍一忍吧。”

陸景寒簡單直白的:“忍不了。”

慕桐一時無奈,小臉紅了下,想到一個辦法……

“要不,景寒,我給你擦身吧?”

她說完,低下了臉兒,再也沒膽子去看他了。

男人的臉,卻是湊過來,聲音低啞邪、魅,透著一股魔力的磁性:“你確定?”

慕桐重重的點點頭。

當然……確定。

他肯定是不能洗澡的,感染的話,會很嚴重。

何況,現在她怎麼會放過和他親密的機會?

浴室裏。

陸景寒盯著她,修長手指,一顆顆解開病號服的紐扣,麵色波瀾不驚,慕桐隻覺得眼神都不知道該往哪裏放,被他這慢條斯理的動作,弄的臉紅心跳。

現在……要不要溝引他?

慕桐轉身,從熱水裏撈起毛巾,擰幹,站在他肌理分明的胸膛前,為他輕輕擦著。

毛巾,癢呼呼的。

她握著毛巾的小手,有點不安分,擦到他腰間,指尖,有意無意的滑過他的皮膚,沒有受到阻止,她更是熱著臉,手指更加大麵積的接觸。

陸景寒一把捉住她的小手,目光灼灼:“別試圖挑戰我的底線。”

慕桐愣住,不敢再挑、撥了。

可陸景寒明顯不信任她,指著門,對她說:“出去。”

她愣住,“可你後麵怎麼擦呀?”

“不需要你管。”

慕桐一口氣憋在那兒,不上不下,把毛巾一把塞進他手裏,轉身就走。

她一邊往外走,一邊忍不住嘀嘀咕咕的罵他。

——大混蛋,不給麵子!他就算忘記她了,她好歹也是他妻子啊!

她剛出來,就看見電視裏放著一條大快人心的娛樂新聞——

“寰宇模特宋佩佩被爆出與多名男子於7月12日,在路邊車外,大膽進行車、震門事件。車、震門事件一被爆料,宋佩佩多次作案揭竿而起,而寰宇則立刻翻臉不認人,與其解約。近日來,宋佩佩與多家公司的合作前後崩盤,大有被逼無奈退出模特界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