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景寒哭笑不得,隱隱的有慍怒,這小東西,剛剛能那麼對她的,除了他,還能是誰?

她敢給別人碰?試試?

男人的胸膛壓覆下來,撥開她蒙住小腦袋的被子,氣息迷人,纏住她的小嘴,“小東西,我是誰?嗯?說說……”

她當下,被吻的嗚嗚的發不出任何聲音。

——

這整整一晚,慕桐嗓子都叫啞了,他抵著她一直在問他是誰,不說話,他就懲罰她,她隻好喊他的名字,被憐愛的,眼角浸濕了淚水。

到了第二天早晨,被子滑落,身下都是酸軟的。

她撐了撐身子,眼皮沉重,定定的在房間裏掃了一圈後,才發現,原來她人在臥室裏。

可昨天,她不是去見蕭清了嗎?他們還一起去了墓地?

她見到了爸爸,之後……之後她就什麼都不記得了?

她想下床,那一陣疼痛便席卷而來,心裏抱怨著,這男人,昨晚到底是有多賣力?她渾身都在疼。

扶著腰起來,穿好衣服,意識到一個問題。

她昨天見了蕭清後,她現在回來了,那蕭清呢?

一陣落寞,忽然席上心頭。

媽媽似乎很在意爸爸的死,和陸家有關,想讓她和景寒離婚。

她輕微搖了搖頭,剛進浴室,便被一雙手臂緊緊抱住,她沒看清來人的臉,掙紮了下,那身後的人便落在她耳邊:“是我。”

她一下子停止了掙紮,她可真笨,這裏是海濱別墅裏,還是他們的臥室,能這樣從後麵忽然抱住她的,能是誰?

慕桐想到昨晚,有些恨恨的,“你昨晚對我幹什麼了?弄的我好難受……”

“幹什麼了?”

陸景寒煞有介事的微微沉吟著。

“嗯,你幹什麼了?”

他的大掌,落在她圓圓的小腹上,“除了你,我什麼都不幹。”

慕桐沒反應過來,卻在下一秒,紅透了臉,“你……你欺負人!”

“我說的不是實話?說不準,現在這裏已經有個小東西。”

慕桐拉開他的大掌,哼了一聲,去刷牙,“你以為孩子是那麼容易懷上的哦?”

那逃開的小身影,落在他眼底,竟然輕易觸碰了他的某個開關。

他大步過來,重新將她摟在懷裏,“懷疑你老公的戰鬥力?要不要親自驗下?”

慕桐立刻搖頭,如搗蒜一般,“我才不要……昨晚累到我了。”

她的腰,現在還疼呢!

今早這個男人像個孩子一樣,纏著她,一直在她耳邊問:“我是誰?”

慕桐一口的牙膏沫子,糊的滿嘴都是。

對著鏡子裏,盯著背後抱住她的他說:“你自己是誰你都不知道嗎?”

可他一直盯著她,盯的她背後發涼了,她這才洗了白色的牙膏沫子,吐了吐舌道:“景寒,我想和你說件事……”

陸景寒眸底晦暗了下,卻是說:“你母親的事,我都知道了,你隻要堅定的站在我身邊,其他的,交給我解決,嗯?”

慕桐愣了下,垂下眼簾道:“你都知道了嗎?你真的都知道了?那我媽媽讓我們……”

“嗯,我都知道。”

慕桐咬唇,原來他都知道了,媽媽心裏有傷痕,那道口子愈合不了,她知道,她不應該和陸家的人在一起,可是,她和景寒已經結婚了,怎麼辦?難道真的要離婚嗎?

她就是這樣卑微,卑微到,要她放開陸景寒,她便做不到。

下了樓,便看見了蕭清。

蕭清一見到她,便急急地走上來,手,情不自禁的就撫上昨晚她打過慕桐的側臉,“還疼嗎?”

慕桐對昨晚的事情已經完全沒印象,唯一有印象的是……

她小臉一紅,“媽媽,我不疼,景寒沒有欺負我……”

蕭清蹙眉,陸景寒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對慕桐說:“吃早餐吧。”

“夏夏?媽媽說的……算了,你不疼就好。”

慕桐紅了臉頰,扯了扯陸景寒的衣袖,小聲的抱怨:“你都和媽媽說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