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靜了半晌,也沒有睜眼,小手探了探身邊的位置,空空的,沒有人。

她睜眼扭頭去看,“景寒?”

看了一眼牆頭的鍾,才剛剛九點,景寒已經起床了嗎?

她掀開薄被下床,渾身一陣酸脹。

赤著的肌膚上,青青紫紫的印記,臉頰一熱,這男人昨晚到底做了什麼?

她穿好衣服,洗漱完後,踩著拖鞋去客廳,隻有忠叔在,她心裏一涼,景寒難道已經回南城了嗎?

他怎麼都不告訴她?還在生氣嗎?

隻有黑乎乎的小肉球窩在一邊,忠叔給他弄了吃的,他可能吃了,沒一會兒,一大碗吃食就被吃光了。

慕桐蹲在那兒,和小黑玩了會兒。

忍不住問忠叔:“忠叔,景寒走的時候,有說什麼嗎?”

“哦,陸先生去外麵給你買餛飩了。”

“啊?”

慕桐愣住,“景寒幹嗎去給我買餛飩啊?”

“聽陸先生說,你昨晚睡著了嚷嚷著要吃,孕婦能吃是好,涼小姐你還想吃什麼,告訴我,我今個去買,這餛飩啊,我也會包!”

慕桐:“……”

她有說夢話要吃餛飩嗎?不過她現在是真的很想吃餛飩……

那一抹熱,在胸口橫亙著,怎麼都抹不去一般,好暖。

景寒給她買的餛飩,應該……很好吃吧?

不一會兒,陸景寒便拎著一碗餛飩回來,慕桐原本坐在餐桌邊上等著,一見他回來了,立刻騰一下起身,小跑過去,討好的接過他手裏的餛飩,笑嘻嘻的說:“景寒你起這麼早,就是為了給我去買餛飩嗎?”

陸景寒把餛飩重新搶回來,眉頭一皺,“不是給你的,給飯桶的。”

慕桐小手裏,一空,還沒反應過來他嘴裏的“飯桶”是誰,隻見陸景寒作勢就要把餛飩拿到那小黑狗那裏去,慕桐對這碗餛飩的警惕性很高,立刻搶了過來。

“幹嗎給小狗吃?我要吃!”

陸景寒任由她搶了去,卻漠漠的說了句:“養條狗也知道不會離開主人,人還不如狗呢。”

慕桐站在那兒,手裏捧著一碗餛飩,瞬間就紅了眼。

他還在生氣?

他半蹲在那兒,長指逗著小狗,神色落寞冰冷,像是被人拋棄一般。

慕桐捧著餛飩,放到桌上,打開了塑料袋,一邊吃,一邊看他。

忽然的,她對他說:“我們就給小狗取名叫小飯桶吧!”

陸景寒冷冷哼了聲,起身,看都沒看她一眼,就去洗手間洗手了。

忠叔在一邊提醒她說:“涼小姐啊,你懷孕了,還是少碰這流浪狗,萬一感染上什麼,很麻煩的!”

慕桐點點頭,她每次碰完小狗,都會把手,洗的幹幹淨淨,昨晚,和陸景寒親密後,也被他抱去浴室洗了個很長很長的澡,他幫她洗的,他有潔癖,他洗的,絕對比她幹淨!

陸景寒洗完手出來後,慕桐就放下碗筷,盯著他的身影,起身,想跟著他,和他說話。

小身子從椅子上起來,慢吞吞的跟著他。

陸景寒忽然轉身,冷冷鎖著她的小臉:“跟著我做什麼?”

“你吃過了嗎?忠叔做了早餐,你不吃嗎?”

“沒胃口。”

陸景寒冷冷撂下話,抬步就往臥室裏走。

可走了兩步,又轉頭,緊緊盯著她——

這小東西,不知道現在夏天已經過去?一大早,還穿的這麼單薄?

陸景寒揪著她的小身子,“你進來。”

慕桐被他拉進臥室裏,他的身影壓覆上來,慕桐緊緊閉上眼,小手絞緊在胸口,小臉上,全是嬌羞。

他要做什麼呢?又要像昨晚那樣嗎?

完了完了,她怎麼有點期待……

懷孕的女人,果然和李亞說的一樣,餓如狼……

陸景寒居高臨下的俯視著她,灼熱的呼吸噴薄在她臉頰上,聲音富有磁性而低沉,“你在想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

小女孩大眼一睜,疑惑又害羞的盯著他的黑眸,不是要做那事嗎……?

那他,要幹嘛?

昨晚,他那麼的,對她,而她的手,現在還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