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森將慕桐先送回了海濱,見她雙眼紅通通的沒有一點神采,抿唇安慰了她一下:“小小姐,或許BOSS隻是一時沒有控製好脾氣,你別太往心裏去。”
慕桐深深呼吸了一口氣,將小臉埋進了雙膝裏,甕聲甕氣的說:“蔡助理,你有事的話就先走吧,我一個人沒事。”
給她時間和空間讓她靜一靜吧。
二叔的反應,絕對不是隻是一時沒有控製好脾氣,他甚至動手推了她,這還叫一時衝動嗎?
蔡森隻好點頭,吩咐一邊的燕嫂,好好照顧她。
燕嫂勸她:“小小姐,你別傷心了,我不知道你和先生之間發生了什麼,可我知道,先生一直都很疼你,待會先生回來,你給他道個歉,先生一定和你和解。”
慕桐沒吭聲,起身上樓,什麼人也不想看見,隻想找個地方好好靜一靜,以及想想,陸景寒今晚回來,她到底要怎麼做。
——
陸氏大樓。
蘇眠趕到的時候,陸景寒還沒從辦公室裏麵的房間出來。
蔡森和蘇眠都守在門外,蘇眠問:“他在裏麵多久了?”
蔡森看了一眼時間,微微蹙了下眉頭:“大概有兩個小時了。”
七年不見,蘇眠依舊是老樣子,仿佛時光也沒有她固執,沒有將她改變任何。
簡約的白色襯衫,水洗藍的寬鬆牛仔褲,腳下,是一雙尖頭的黑色小高跟,看起來隨意性感。她的長發隨意用發繩捆綁,盤在頭上,眼底,雖浮著焦慮和著急,可眼底,是一如既往的鎮定。
她抿唇,又繼續問蔡森:“我走的這七年裏,景寒複發過幾次?還有,陸太太呢?她知道景寒的病情嗎?”
“除卻這一次,BOSS這七年裏,一次也沒有複發過。太太並不知道BOSS的病情,剛剛……”
蘇眠聽出了蔡森的吞吐,秀眉緊蹙,問到底:“剛剛發生了什麼?景寒傷人了對嗎?”
“傷人倒也不至於,就是傷了人心……”
蘇眠眼底閃過一絲不解,可很快的,她又問:“景寒是什麼時候結婚的?有幾個月了?”
“剛結,也不過才二十天的功夫。”
蘇眠就更不解了,也不過才二十天的功夫,景寒應該不會因為對一個新婚不久的妻子用情太深以至於刺激了腦部,“他們戀愛了多久?”
“這……”
BOSS和小小姐,其實沒怎麼戀愛……就結婚了。
“你實話實說,我了解這些,不是想要窺,伺他的私生活,我隻是想要找到這次促使景寒複發的原因,如果不是動了情,那就是受了巨大的刺激,我走的時候不是有吩咐過,如果說不能保證他會不會犯病,最好不要結婚。就算結婚,起碼對方也該知道景寒的病情,這樣,對景寒,對他的妻子,都公平。”
蔡森微微滯愣住,不知該如何回答。
蘇眠從沙發上起身,快步走到那麵緊緊閉合的門前,提高了嗓音對裏麵的人,用開導的口氣說:“景寒,大家現在都很擔心你,你開門我們談談。我知道,這個病給你帶來很多困擾,甚至於讓你無法像常人一樣談戀愛,生活,對人永遠是一副冰冷冷的樣子。可如果你隻是像現在一樣逃避,那隻會困擾你一輩子。我們像七年前那樣一起克服,好嗎?你開門,就我一個人,我們好好聊一聊。”
裏麵完全沒有聲音,蘇眠有些喪氣,她又退了一步,“你給我十分鍾,十分鍾可以嗎?”
依舊沒有回答。
她退步到最底線,“我們可以不談,那好歹你也打開門,讓我們看看你現在到底有沒有事,好嗎?”
蔡森過來,看了一眼關著的門,“蘇小姐,我想BOSS現在是不可能會開門的。剛剛他凶了太太,還將太太推倒在地,我想,他現在如果恢複了,一定在自責。給他一點時間,好好冷靜吧。”
蘇眠美眸狠狠一縮,“你說什麼?他已經動手推人了?”
“這已經向暴力傾向在靠近了,如果不想發生八年前的事件,這一次,我們必須一次解救他,可現在,我隻能想到動手術這一條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