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公公一番勸慰,北越皇上心裏好受多了,順公公想著他去傳公主認祖歸宗的日子,定北侯的神情,順公公望著北越皇上道,“皇上,如今邊關局勢未定,認公主的事是不是往後推些日子?”

北越皇上眸光黯淡,“延期是你的意思還是公主的意思?”

順公公連連搖頭,“是老奴的意思,認祖歸宗禮儀繁雜,公主這些日子憂心明蕙郡主的安危,消瘦了不少,皇上身子也沒恢複,老奴是怕皇上和公主身子骨吃不消。”

“滿朝文武甚至北越和大景朝都知道定北侯夫人是皇上您找了幾十年的公主,認祖歸宗也不急於這一時半會兒,當以皇上身子骨為重。”

北越皇上擺手,“朕意已決,不必再勸。”

順公公哪還敢再勸,其實他很清楚北越皇上的性子,他是真心為明妧和蘇氏她們著想才試一試的,皇上想他們一家子都能留在北越,成為容王世子的左膀右臂,但這顯然是不大可能的事。

既然不會留在北越,不認祖歸宗對他們一家子更好一點兒,當然了,如果可以選擇,他肯定希望鎮南王世子妃留在北越。

認祖歸宗的日子就這麼定下了,連順公公都是豁出膽子才敢勸一勸的,北越朝堂其他人就更不必說了,沒人敢惹北越皇上不快,而且惹的還不隻是北越皇上,還有容王這個下任北越皇上以及容王世子這個下下任。

這一日,陽光晴好,明妧在行宮花園內曬太陽,肚子時不時的就被肚子裏的調皮蛋踹一腳,有時候疼的她半天都喘不過氣來,恨不得他早早生出來,狠狠的在他小屁股上拍幾巴掌。

可有時候大半天沒點反應,明妧又覺得還是踹她一腳好了,手摸在肚子上,再煩躁的心情都能平靜下來。

柳兒看看天色,道,“世子妃,這時辰侯爺和夫人他們都沒回來,應該是被皇上留在行宮用膳了,要不您先吃吧?”

蘇氏和衛明蕙他們進宮給北越皇上請安了,之前衛明蕙中毒暈倒,不進宮請安說的過去,這些天也恢複好了,自然也進宮讓北越皇上親眼瞧瞧,她也好放心,省的一再的差遣順公公來行宮探望。

本來明妧也要去的,結果臨出門,被孩子狠狠踹了一腳,疼的她倒吸氣,蘇氏心疼她,死活不讓她進宮了。

北越皇上是沒怎麼見過她和衛明蕙,明妧在北越待了這麼久,北越皇上沒少見她,她身懷六甲,不進宮請安,也沒人敢說什麼。

拗不過蘇氏,明妧就被落在行宮了,不過北越皇後被打入了冷宮,宮裏應該沒人敢再對蘇氏他們怎麼樣,他們現在進宮,明妧很放心。

她待在行宮裏,四下都是暗衛和侍衛,蘇氏他們也放心。

用午膳的時辰,這會兒沒回來,應該是被留下了,明妧現在餓的快,也扛不住餓,柳兒扶她回去。

一桌子菜,天上飛的、水裏遊的、地上跑的,應有盡有,還全是明妧喜歡的口味,這些天吃的好,肚子就跟吹了氣似的一天大過一天,才六個多月的肚子已經不比人家七八個月小了。

剛把筷子拿起來,一陣腳步聲傳來,明妧還未瞥頭,柳兒就道,“大少爺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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