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在朝堂上引起軒然大波,尤其是北越皇上,是雷霆震怒,容王從輪椅上跪下請罪。

不管怎麼說,菱月總是他容王府的人,若非容王世子,她也不會和恒王有瓜葛,更不會被冊封郡主嫁給恒王。

現在出了這麼大的事,容王府難辭其咎。

北越皇上哪忍心責怪容王和容王世子?

若不是容王世子出此下策,又怎麼能把明妧帶回北越,他又怎麼知道她是他外孫女,連帶著遺落在外三十多年的公主也找了回來……

雖有過,但功大於過。

再者誰有心挑選大景朝和北越的爭端也不會是容王和容王世子,這一點,北越皇上心裏有數。

但他這個皇上心裏有數還不夠,得百官,得北越臣子都有數才行,菱月是容王府的人,她犯錯,容王府難逃罪責。

本來北越皇上打算立容王為太子了,結果出了這樣的岔子,立儲一事隻能暫時擱淺了。

下朝後,那些大臣三三兩兩的議論,容王的儲君之路走的真不是一般的艱辛,眼看著要苦盡甘來了,結果又冒出這一出來,之前梁王也是,容王一隻腳都踏進鬼門關,太醫都讓準備後事了,結果還被救了回來,又和梁王接著鬥,還把梁王鬥的一敗塗地。

要是大景朝和北越真打起來,鎮南王世子妃還會幫容王府嗎?指不定掉過頭幫梁王也說不一定……

三天時間,眨眼便過去了。

衛明蕙體內的毒全被壓了下去,臉色恢複紅潤,瞧著和中毒之前無異了。

她體內毒沒全解的事,沒人告訴她,連蘇氏都不敢在衛明蕙跟前表露半分,隻是這些天她經常下廚做些衛明蕙喜歡吃的飯菜。

這一天,蘇氏做了海棠糕,衛明蕙吃著道,“娘,我都好全了,您別下廚了累著了,廚房油煙重。”

她嘴角沾了糕點,蘇氏替她擦掉道,“你昏迷不醒的時候,娘後悔沒好好補償你,你喜歡吃娘做的糕點,娘高興還來不及呢,怎麼會嫌累?”

衛明城走過來笑道,“要不是你病倒,我都不知道娘廚藝這麼好。”

衛明蕙挽著蘇氏胳膊道,“我聽大姐姐說,大哥的廚藝也好,肯定是遺傳了娘。”

說起這個,衛明蕙就有點自卑,她和大哥、大姐姐都是爹娘生的,大姐姐不必說,人聰明醫術又高,還會掙錢,大哥更不用說了,武功高,掙錢的本事更是連沈家都讚不絕口,唯獨她,好像沒什麼拿的出手,唯獨這張臉隨了外祖母長的不錯……

蘇氏拍著衛明蕙的手道,“你們都聰明,隻要肯用心學,有什麼是你們學不會的?”

那邊,一小廝過來道,“夫人,順公公來了。”

這些日子,順公公是三天兩頭的來行宮,在衛明蕙解毒一事上順公公幫了大忙,明妧一家子對他感激不盡,再加上來的勤,熟著呢,順公公笑著上前,“老遠就聞著香了,一聞味就知是公主的手藝。”

衛明蕙捧著糕點上前,“順公公嚐嚐,我娘剛做的。”

順公公也不客氣,拿了一塊道,“老奴沒去過大景朝,倒是托公主的福,嚐了不少大景朝的美味,和北越大不相同,皇上這兩日胃口不是很好,若是有多的,我帶一盤子回去給皇上,他必定歡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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