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同道半夜出去的事,徐同林依然不知道。
因為徐同道後半夜又回來了,徐同林早上醒來的時候,徐同道和往常一樣睡在床上,毫無破綻。
清晨。
徐同道、徐同林、葛良華一起吃過早餐麵條,又來到正在裝修的店麵,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比如給泥瓦匠和水泥砂漿;比如缺什麼材料,他們就派一個人馬上去買;還比如搬磚。
徐同道就在搬磚,給泥瓦匠打下手。
泥瓦匠今正在按他的要求改造廚房,等廚房改造完成,再給全屋刮一層白灰,硬裝修這一塊就差不多了。
徐同道估計再有三五,他這裏就能正式開業。
這幾一切進展順利,挺好的。
但……
早上8點多的時候,一名手臂上挎著一個菜籃子的中年婦人皺著眉頭走進他的店裏。
菜籃子裏放了幾把蔬菜,還有一條鰱魚,這婦人大概四五十歲,穿著黑色健美褲,上身是一件的確良的無袖白色襯衫,腳上穿著一雙黑色皮鞋。
頭發燙卷了。
臉上抹著粉,畫著口紅,目測應該還描了眉。
徐同道看見她進門,下意識打量她兩眼,感覺這女人的氣質在這個時代應該是算是有點時髦的。
不上好看,長得雖然不醜,但麵相略有點凶,腰肢臃腫,也談不上什麼好身材。
“你有什麼事嗎?”
徐同道問她。
這句話把她的目光吸引過來,此時她看了看兩間門麵中間被敲掉的那麵牆的位置,臉色很不好看。
語氣也很不好,“你誰呀?這店的老板呢?趕緊讓他出來跟我話!就我是房東!他人在不在啊?快給我把他叫來!”
房東?
這麼凶的房東?
徐同道暗暗皺眉,這個房東他沒見過,之前他簽這兩間店麵的租約,一份是西邊那間牛肉麵館的老板簽的,另一份是和東邊這間門麵的男房東簽的。
所以……
這女人是西邊那間店麵的房東?又或者是東邊這間男房東的女人?
但無論是哪間門麵的房東,這女人今來者不善,徐同道已經看出來了。
徐同林和葛良華此時看見了,都不敢湊過來。
徐同道有點頭疼,但表麵上卻很熱情地迎上去,雙手在自己衣服上擦了擦,熱情地伸手到她麵前,“大姐您好!您好!我能問一下,您是……哪間門麵的房東啊?嘿嘿,這兩間店麵都是我租的,不知道大姐您有什麼意見,請盡管直!”
“你租的?”
女人懷疑的眼神上下打量著徐同道,眉頭皺得更緊了,“你不是在騙我吧?你這麼年輕,有二十歲了沒呀?這兩間店麵都是你租的?我是那間店麵的房東!你這房子是跟劉租的吧?這個劉!把我房子轉租給人,都不跟我一聲的,回頭看我怎麼跟他算賬!”
她沒有和徐同道握手。
話間,她用下巴示意了下西邊的門麵,那是原來劉牛肉麵的門麵。
徐同道陪著笑臉,收回雙手,連連點頭應是。
沒辦法,門麵不是自己的,那就得看房東的臉色。
他的直覺告訴他——這女人今是來找麻煩的。
果然,盡管徐同道陪著笑臉,這女人還是很不滿地指著兩間店麵中間原來有牆的地方,斥道:“這牆誰讓你們敲的?這房子是我的,是!按照租約,劉是有權把我這門麵轉租給你們,但你們沒經過我的允許,就把我這堵牆給敲了,誰給你們的膽子啊?趕緊給我還原!還有廚房那裏的牆,也趕緊都給我還原!要不然我就把這房子收回來,不租給你們!真是太過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