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賽允許攻擊的部位隻有兩個,一是頭部,二是軀幹。在對抗中,允許使用拳和腳的技術攻擊軀幹被護具包裹的部分,但禁止攻擊後背脊柱。允許使用腳的技術攻擊對手頭部,但不能攻擊對手的後腦部位。即可以用腳踢擊對手頭部和被護甲包裹的軀幹部位,但不能用腳踢擊對方後腦部分,同時禁止用拳擊打頭部。運動員可以使用拳的技術擊打被護甲包裹的軀幹的前麵和側麵部位。
如果一名運動員被對方合理技術擊中而身體搖晃或摔倒,裁判員要數秒數到八。如果數到八時,該運動員站起來表示能繼續比賽,則比賽繼續進行;如果運動員沒有站起來,則另一方贏得比賽。
“這樣的話,我的很多拳術,恐怕就施展不開了。”李秋白盯著麵前不斷晃動的沙袋,苦笑道,“不過沒關係,雖然腿法是我的弱勢,但對付這些普通人,應該是搓搓有餘吧。”
想到這裏,李秋白右掌一橫,淩空劈下!
膨!
隨著一聲悶響,沙袋並沒有劇烈晃動,而是凹下去了一大塊,穩穩地定格在了空中。
剛換好衣服出來的周世豪,正好看到了這一幕,不禁眉頭一皺,眼中露出幾分驚訝。
“切,連沙袋都打不動,白帶就是白帶。“站在周世豪旁邊的一個年輕男子,一臉不屑地說道,“我真想不通,老湯怎麼會把這種新手弱雞安排到比賽隊伍裏。”
“聶榮,這次你可是看走眼了。“周世豪冷笑道,“這個小子,可不一般呐。”
“為什麼師傅?”那被稱作聶榮的男生瞪大了眼睛,似乎不明白一個連沙袋都打不動的家夥,有什麼不一般的。
“沙袋不動,是因為他的力量全部灌進了裏麵,集中在了一個點上。而如果沙袋不斷晃動,隻能說明氣力不穩,準星不到位,爆發力欠缺。”周世豪淡淡地說道,“他能做到這點,起碼證明他在拳術方麵,是有一定造詣的。”
“這樣啊……”聶榮若有所思,不過很快就恥笑道,“可我們這裏是跆拳道啊!他就算再會打拳,在我們的腿法麵前,根本就無法近身,始終還是個菜雞。”
周世豪麵無表情,嘴角卻扯出一抹冷笑:“可偏偏,老湯就看上了這個家夥,還說這次比賽,他會是除了我以外的主力。”
“不會吧?老湯居然這麼說?”聶榮瞪大了眼睛,隨即氣憤道,“老湯是不是老糊塗了?就這個家夥,我都能擺平,怎麼可能與師傅你並肩?”
“閉嘴,有你這麼說教練的嗎?”周世豪瞥了徒弟聶榮一眼,說道。但語氣之中,卻看不出絲毫的責備。
聶榮縮了縮腦袋,連忙陪笑道:“別生氣師傅,我就是開個玩笑。”
周世豪抬起頭,看著在訓練場中重複著幾個最簡單新手動作的李秋白,麵無表情地說道:
“昨天晚上,一心道館的陳教練聯係我了。”
聽到這話,聶榮身子一顫,啞然道:“師傅的意思,莫非是打算……”
周世豪點了點頭,冷聲道:“姓陳的老小子這次開的條件還不錯,我沒理由還留在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
聶榮咽了口唾沫,小聲道:“那師傅您,不去跟老湯打聲招呼?”
“有什麼好打招呼的?為了這次比賽,我特地從外地趕回,他卻一點意思都沒有,我幹嘛還把他當根蔥?”周世豪哼了一聲,“既然他不把我周世豪當菩薩供著,那這個破廟我也不想再待下去了。”
聶榮壞笑道:“師傅,你說明天比賽的時候,老湯看到你突然叛變去了一心道館,會不會氣得吐血?”
“這不叫叛變。”周世豪笑著說道,“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這個道理,老湯活到這個歲數,應該比我懂。”
膨!
又是一聲巨響,李秋白一腳狠狠地抽在了沙袋上。
周世豪往那邊看了眼,搖了搖頭,對徒弟道:“他走的,不過是我以前的老路子。拚命訓練,到頭來也不過是一個毫無價值的獎杯,有意義嗎?一點意義都沒有。”
“師傅這話說的不對,他就算想走您的路子,怕是實力也不夠吧。”聶榮語帶譏諷地笑道。
周世豪微微一笑,不再看李秋白,轉身和徒弟離開了道館。
而這時,李秋白突然停下了動作,眼神微眯,盯著周世豪離開的方向,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弧度,嘀咕道:
“兩個白癡,以為說話聲音小,我就聽不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