湍赤沉了眸子,他們剛得到燕均要強渡嘉羅關時,便快馬趕來,但還是遲了一步,:“如今事已成定局,說再多的抱歉都是無用,你已損失八萬兵馬,相當於你總兵力的三分之一。在這兩日,燕陸肯定會抓住這個機會,卷土重來的。”
燕均忽對湍赤笑了笑,他現在就連說話,都能感到疼,“這不有你和雲將軍在嗎,燕祈既然會派你們來,應該不是取我命的吧?”
湍赤愣了片刻,這床上躺的還是當初一起和他在璐州混吃混喝的傻小子嗎。
燕均咽下口水,湍赤拿著湯匙給燕均潤潤唇角。
“其實我早就看出來了。”燕均道,“小時候我還以為你是有雙重人格的人,一會比我還愛闖禍,一會卻冷地像個冰塊。到了後來,在燕陸的王妃生日宴會上,我便開始懷疑你不是燕祈,等在地牢時,我才真正確認你不是我這幾年接觸到的燕祈。”
“我叫湍赤,算起來應該是你的六弟。”
掩藏多年的秘密終於有人能看穿,湍赤的第一反應竟是有點小興奮。
雲熠被燕均認出,便摘下麵具,站在一旁,自然而然會帶給人一種威懾力。
三人在燕均的帳篷待了一會,雲熠重新帶上了麵具,跟在湍赤的身後,走出帳篷。
“靖王爺。”
湍赤被一個高七尺,看著十分健碩的武將叫住。
郭迪朝湍赤微微行禮,絲毫沒有誠意。
這人湍赤是見過的,為人傲慢,有些本事,可心更高。
湍赤挑起一隻眉毛,道:“郭將軍許久不見了。”
郭迪看湍赤時,下巴是抬起的,在他心中,根本沒有把燕祈看成是位皇子,“此次臣還得多謝靖王救了我們主子,這軍營裏是非多,不適合靖王遊玩,靖王若是無事做,我剛損失了一名千夫長,不知王爺意下如何?”
這人也忒心急了一點吧,湍赤剛把燕均救回來,便想趕湍赤走,什麼千夫長,不過是軍營裏最小的職位。
郭迪這番急著想敢湍赤走,倒讓湍赤對他有了幾分興趣。
“郭將軍可是好大的能耐,本王可是魏國的五皇子,你一個小小的千夫長就要讓本王屈身嗎?”湍赤走向郭迪,他比郭迪高了半個頭,俯身道,“皇兄可說了,他養病的這段時間,整個軍營都得聽我的呢。”
“這……不可能。”郭迪的眼中閃過一絲恨意,很快便被他給壓下。
沒再理郭迪,湍赤已經激怒了他,剩下的事,隻需靜靜等候便好。
在雲時收到曾睿信的第三天,曾睿回到了京都。
雲時在困酒的暗室直接和曾睿碰頭。
去了一趟臨安,曾睿黑了些。
曾睿帶回一個兩手掌大的錦盒,放在瘦猴的麵前,“這東西你應該不陌生吧?”
看到錦盒的第一眼,瘦猴的眼立馬凸起,這錦盒裝的是臨安各任城主畫的押,這麼重要的東西,竟然能被曾睿搞到,“你怎麼會拿到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