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京都又有好消息,聖上給驍勇伯的女兒和宸王賜婚,婚禮就在二十天後。
這場婚禮來得突然,也來得急,有不少人都在暗中議論嚴姬和李慕有了什麼,皇上才會那麼著急賜婚。
不過,這都是一些捕風捉影的流言,茶餘飯後閑聊而已。
宸王府的暗室中,從覺明寺回來後,顧湮已經被關在這裏。
這是李慕給她的懲罰。
在鐵門被打開的那一刹那,顧湮往後縮,可她已經退到牆角,沒有後路。
李慕走下階梯,每一步都會發出清脆的響聲,李慕來到顧湮的身邊,“近日京都有些我不愛聽的話,你可聽說了?”
“不曾?”顧湮搖頭。
“也對,你一直都被關在這裏,怎麼可能會知道。”李慕道,“我想問你,當初你闖到假山後,是你無意撞見,還是有人告訴你的?”
顧湮的心思已經轉了千百遍,可她不敢再對李慕有所隱瞞,“是雲時,她讓我去的。”
“是她!”李慕緊緊抓住顧湮的衣領,“你為什麼不早點跟我說?”
顧湮想往後躲,她怕了,李慕發狂後的樣子她不是第一回見,可她還是怕。
即使李慕不會在意那些流言,可驍勇伯就不一樣了,女兒家是可以被流言殺死的。
嚴姬和李慕的流言,的確是雲時讓人流傳出去的。
李慕好不容易巴上有兵又有權的驍勇伯,雲時當然地給他添一點料。
每次放出消息,雲時都會在各個地方同時散發,這樣有人查了起來,也不會把目標都放在一個人的身上。
而流傳最快,最有效的,還是衡蕪學院的那些學生們,她們都是京都裏有些臉麵的人家的孩子,而嚴姬生活的圈子,也就是這樣的貴女圈。
這一傳十,十傳百,最後流言傳到了皇宮中,晉元帝也無法鎮壓,若是你用強硬的手段,那麼百姓的心中隻會更加肯定流言說的是事實。
在找了李慕的不痛快後,雲時終於收到了曾睿的信。
曾睿在信上道,他去臨安逛了一圈,發現裏頭的水太深,不是他一個人去,或者帶回李德全就能解決的,有些事,他還需要向瘦猴了解一番。
“嘶”
燕均醒來時,全身的肌肉仿佛都被撕裂著。
軍醫說此次燕均能不能脫險,還主要還在於醒來後的修養,雖燕均沒被傷到心髒,有支箭卻射進燕均的肺部,日後若環境不適,很容易引發其他的一些並發症。
“你醒了啊!”湍赤走了進來,身後跟著一個帶麵具的男人。
這裏的人都把湍赤當成了燕祈,所以沒有人回去攔湍赤的路。
嚐試了下,燕均胸口太疼,無法直起身子,隻好躺著和湍赤說話,“這次,多謝你了。”
帳篷裏的人默默退下,隻餘下他們三人。
湍赤不甚在意地笑了笑,戳著燕均手臂上的繃帶道:“你這模樣可嚇人了,方才我進來時,發現一個小小的奶娃,大概四五歲的樣子,眼巴巴地往你帳篷這邊看,可是可憐得很。”
“是我讓錦兒擔心了。”燕均的臉上寫滿了悔意,“若不是我太心急,也不會讓燕陸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