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不可控的力量,讓晉元帝開始心慌起來,他是皇帝,對權力有非常強的控製欲。
如今突然有一股力量,是晉元帝未知,還和自己在作對,晉元帝都有些覺得他的皇位開始不穩了。
“黎勝你去給我查查,到底是誰想要害豫王!”
大殿裏閃出一個黑影。
晉元帝微微眯起眼睛,他絕對不能容忍有人威脅到自己的皇位。
如今,雲時該做的都做了,隻等待最後曾睿對北街的收網。
有琴兒的帶路,曾睿手下的人,很快就能尋到七小胡同,裏頭的姑娘之前有西柔在傳遞消息。
原本那些姑娘還不願相信自己能走出七小胡同,等她們看到琴兒帶著一群人回來時,瞬間激動得不會說話。
“快來人啊,媽媽要跑了!”
忽然有姑娘喊到。
曾睿帶的都是江湖中的人,他們不會和反抗的人講什麼道理。
一個時辰內,原本鮮豔熱鬧的七小胡同,除了狼藉,便是死寂,空留一條空蕩的胡同路。
那些姑娘有百來號人,有願意走的,出了七小胡同,曾睿便讓人離開了。
剩下五十位左右姑娘,不是年紀過了雙十比較大的,便是一些無處可去的,曾睿便把她們安排在燕祈之前在北街購買的院子。
最危險的地方,也就是最安全。
當七小胡同和李昂交易的賬目被莊衛悉數交到晉元帝手中時,李昂他是再也護不住了。
虎毒不食子,晉元帝抗下所有的壓力,終是免了李昂的死罪。
聖旨下,豫王府的所有財產都充公,言氏商會以行騙的名義,被查抄了所有的財產,李昂和薑妍被遠配邊疆苦寒之地,其餘的姬妾全部充公為奴。
在薑妍啟程的前一日,雲時收到薑妍要見自己的消息。
雲時已經打定主意,若是薑妍想要脫身,她一定會助薑妍一臂之力。
可到了約定的地點,隻有一個雲時認識的車夫,是薑妍的貼身侍女竹香,馬車裏躺著一位姑娘,身上都是白色的繃帶,正在沉睡。
竹香給雲時跪下,淚從眼角無聲地落下,“雲時小姐。”
“你家主子呢?”雲時確認薑妍沒來後,問到。
薑妍性子烈,又有那麼雙眼睛在盯著她,怎麼會願意跟著竹香她們出來,能把竹香和紅菱送出豫王府,她已經盡了最大的努力了。
竹香哽咽著,“娘娘說嫁雞隨雞,她心中放不下殿下,要和殿下一起去邊疆。”
雲時的兩瓣柳葉眉擰在一起,她認識的薑妍不是這樣留戀過往的人,不愛就是不愛,恨就是恨,所以她的心中絕對不會還有李昂,“不可能的,薑妍不會是這種人的,她把你們送出來,肯定是給自己想好歸路了!”
竹香她本是打算送紅菱出來後,便悄悄跟著薑妍去塞北,她聽雲時這麼說,也意識到情況不對,“雲時姑娘,你說娘娘不會做什麼傻事吧?”
雲時望了眼馬車中還在熟睡的人,對扶柳道:“扶柳你帶著竹香和馬車裏的姑娘去太尉府找哥哥,我要去豫王府一趟,記得快些,讓秋七多帶點輕功好的侍衛!”
“小姐你一個人沒問題嗎?”扶柳不放心雲時一個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