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傑是個聰明人,在雲時接手雲家前,雲恒便和雲時說過,當初雲恒不過十六的年紀,便能從一群如狼似虎的叔叔們手中繼承家業,就說明他不是個目光短淺的人。
現在,雲時隻需要時間讓雲峰自己破產便可,她其餘的精力還得放在李昂那。
到了下午,阿吉突然來找雲時,說雲時早上帶去的那個小姑娘一個勁地想往外跑,攔都攔不住。
雲時不得又來到遠山閣。
“公子。”江清音一臉的抱歉,今日雲時帶琴兒來時,交代過自己要好生照顧她,江清音也沒讓琴兒去幫忙幹活,隻是留在後院自個玩去。
後來,不知琴兒聽說了什麼,如發瘋了似的要往外跑。
琴兒看到雲時,立馬跪下,地上立馬有深色的痕跡,是琴兒的額頭在流血,“姑娘,奴婢知道你本事大,求求你救救我姐姐吧!”
“你先別哭,到底是怎麼回事?”扶柳道。
琴兒邊抹眼淚邊道,“麗場裏人看守森嚴,昨日我不見了,姐姐定是被發現了,才會被他們懲罰送到菜市口的!”
“你這都是從哪聽來的?”雲時微怒,一個連門都沒出的小姑娘,怎麼會知道這些。
琴兒咬著嘴唇,說不出話來。
江清音急了,人在她眼皮子地下,這些東西她都不知,一個十一歲的小姑娘是如何知道的,“你快和小姐說啊,你不說,小姐如何幫你?”
琴兒從兜裏拿出一張帶有血跡的書信,眼神裏盡是愧疚,“七小胡同的姑娘之所以逃不了的原因還有一個,媽媽在我們從小便會給我們投喂一種香料,而媽媽飼養的信鴿便會尋著這味道找到逃跑的姑娘。”
說到這裏,雲時已經明白了。
“你們這不是在坑小姐嗎!”扶柳大聲罵到。
這信鴿能給琴兒送信,也代表遠山閣已經暴露了位置,北街的那些人也就知道琴兒在這裏。
琴兒哭噎著,“奴婢求求小姐了,媽媽的第一封信便是警告,若是我不回去,姐姐肯定會被送上麗萍台的!”
說到麗萍台時,琴兒的眼裏盡是恐懼,那是個北街裏的姑娘都害怕的地方。
事到如今,雲時再抱怨什麼也沒用。
雲時語氣冷淡,“即使你現在回去,豔無雙便能無事嗎!既然她好不容易才將你救出,那你應該連帶她的那份都好好活著!”
雲時氣勢逼人,震得琴兒一肚子的求救都吞了回去。
“可是小姐,琴兒也說了,北街的人已經知道她在哪了,我們藏不住她了啊!”扶柳越想越氣,自家小姐便是心腸太好,才會被人坑了。
“總會有辦法的!”雲時的鬢角已被汗水打濕,“清音,這遠山閣你們是不能再呆了,北街那些人不會輕易放過這裏的。放在白氏還沒有暴露,你們立刻馬上轉移出去,務必在今夜之前離開。至於琴兒,讓我好好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