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你認識嗎?”雲時把蛟龍佩掛在手上,一搖一晃的,看楞了刀奴的眼。
“這是陳叔給你的?”
刀奴口中的陳叔便是靜香的父親,陳富。
雲時點頭,“他說這是半年前,靜香親自給他的。但我瞧這蛟龍佩的模樣,並不是尋常人能擁有的,你知道它的來曆嗎?”
刀奴發白的唇角有血滲出,他點了點頭,“我在豫王的身上瞧見過。”
豫王?雲時心中冷笑,這豫王不就是李慕的一個棋子,想來這層刀奴自己也能想明白。
“豫王和宸王走得比較近,所以豫王每次來宸王府,我都會在暗中。”刀奴說,“其中有幾次,我瞧豫王身上有佩戴這個蛟龍佩,宸王還誇這玉佩質地好,後來玉佩沒了,豫王還有些急。”
說到這,雲時心裏也有了底。
“接下來,你打算怎麼做?”刀奴問盯著蛟龍佩,眼中都是恨意。
雲時收回蛟龍佩,“刀奴,你知道自己時日不多了吧?”
刀奴笑,大聲笑出。
“我現在才明白,殿下為何偏偏看上了你,因為你就是一路人!”
“別把我和他比!”雲時打斷刀奴,“我從不向李慕一樣不擇手段。”
“你說的不錯,我是時日不多了。”刀奴看著雲時,一字字頓道,“所以,你的時間也不多了。”
“刀奴,我勸你別把自己看得太重了,沒了你,我照樣有辦法對付李慕!”雲時知道李慕太多的秘密,現在雲時差的,便是握在手中的證據,讓李慕永遠不得翻身而已。
“李昂和倭寇有往來!”刀奴突然道。
廢了這麼久的功夫,雲時才得到一絲有用的東西。
“那李慕呢,他與倭寇有沒有往來?”雲時問道。
刀奴轉過頭去,“這個,得靠你的本事知道。”
魏國使臣到京都,滿載二十車禮物,為的就是向晉國賠禮。
為首騎白馬的男子,羽衣冠巾,墨色的頭發如瀑布般鋪下,深邃的眼睛帶著冷意。
來接燕祈的是曾經打敗魏國的雲熠,晉元帝此舉,為的正是羞辱燕祈。
有客來訪,晉元帝作為主人,為顯大家風範,自是要設宴好生待客。
宴會裏,燕祈帶來的舞姬扭動著自己身體,不時往晉國的各大貴族投去曖昧的眼神。
此番燕祈是作為使臣來到晉國,比之前質子尷尬的身份好了些,但是晉國那些貴族依然還是看不上燕祁。
觥籌交錯間,都是虛情假意。
應付這種宴會,雲時最喜獨自一人在一旁。
但賓客眾多,再僻靜的地方,都會遇到熟人。
“雲妹妹。”
數月不見,王夢雲比之前更豔麗許多,隻是人瘦了。
雲時行禮道:“王姐姐好。”
“妹妹也覺得大殿煩悶嗎?”王夢雲的眼中藏著一絲愁緒。
雲時含笑搖頭,“姐姐多心了,妹妹隻是酒喝多了,出來醒醒酒。”
雲時的臉頰紅撲撲的,確是喝了酒的緣故。
王夢雲瞧著可愛,也笑了,“妹妹如此嬌俏可人,日後的夫婿定會十分疼愛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