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時搖頭,“李昂抓雲緋,隻是為了滿足自己男人的需要,而且他還沒舍得到要殺人滅口的地步。”
不是李昂,那又是誰?雲熠努力回想著刀奴的那張臉,在那些恐怖的刀疤下,原來又是個什麼模樣,雲熠總有種不是最近才接觸到刀奴的感覺。
“是宸王。”雲時道,“包括現在打壓雲家的言氏商會,都是李慕的手下。”
“怎麼會是他?”雲熠眉間溝壑突起,“宸王不是心儀於你嗎,怎麼還會做出這些事。”
在雲熠看來,自己心愛的女子,自是要護在手心的,又怎麼舍得去傷害她。
雲時笑了笑,雲熠在某些情感問題還是遲鈍的。
“可我不是拒絕他了嗎!”
“所以他就惱羞成怒,要報複我們雲家!”雲熠恍然大悟道。
“差不多是這個意思吧。”
剩下更多的細節,雲時不便和雲熠解釋太多,隻要讓雲熠知道結果便好了。
李慕不是個簡單的角色,在朝堂上,雲熠從不願與那些官紳們打交道,從來隻聽晉元帝一人的話,這也是晉元帝為什麼如此信任雲熠的一個原因。
沒有結黨營私,卻有一身武藝,家世背景全要依靠晉元帝。
作為皇帝,需要的不正就是這種掌控一切的感覺。
“那妹妹現在有何打算?”雲熠怕雲時又是自己悄悄行動,而李慕是皇子,哪是雲時那麼簡單就能對付的。
雲時道:“我現在需要刀奴手中的消息,但是刀奴的消息,需要我幫他查明他相好的死因。李慕那裏。”雲時明白雲熠在替自己擔憂,“李慕那,哥哥也放心,我是不會和他起正麵衝突的。”
雲熠瞧雲時神色認真,清楚她不是鬧著玩的,但還是忍不住囑咐道:“李慕的手下失蹤不見,他肯定會尋著蛛絲馬跡到雲府的,若是時兒你有什麼需要,盡管和哥哥說,大不了和他拚個魚死網破!”
有哥哥護著的感覺讓雲時倍感幸福,她也知道這份福氣的來之不易,所以才要更好地守護它。
據雲時前世的記憶,李慕會給他的近衛都下碎心蠱,平時碎心蠱潛伏在人的體內不會有什麼異樣。
若是侍衛有什麼事,李慕便會殺死母蠱,這樣子蠱便會帶著它的宿主一起死去。
而且每個子蠱之間,都會有感應。
正是雲時知道李慕的手段,她早在柴房的四周藏了隱去碎心蠱氣息的紫檀葉。
但也難保李慕會為了安全,殺了母蠱,這樣刀奴也會死去。
為了防止李慕狗急跳牆,雲時隻能加快速度尋找線索,而有關靜香的信息,還得從刀奴和濯音閣這兩處來。
秋收過後,田間都是麥秸堆成的草垛。
年關將至,仿佛呼出的氣瞬間都會結冰。
雲時坐在馬車裏,簾子都是用棉布加厚過的,暖爐的炭火把姑娘家的麵皮燒得火紅。
“小姐,你說這大冬天的,家中田莊下人過年用的物資不是有福叔在嗎,為什麼我們還要親自來送?”被風忽然掀起的簾子,凍得扶柳至打顫,說話都不大利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