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時捏了捏雲璽的小臉,“你個小猴兒,是不是又被父親罵了?”
雲璽的搖得如撥浪鼓一般,驕傲道:“父親今日可是誇了雲璽!”
“那我們雲璽還真是長大了。”雲時拉了拉雲璽肉嘟嘟的胖手,“姐姐讓扶柳買了你最愛的桃花酥,你先和扶柳去玩一會,姐姐和父親說一會話可好?”
聽到有吃的,雲璽的眼睛立馬亮了,“姐姐真好。”
接手雲家已有四五日,大部分情況都在雲時的掌握中,除了雲家之前的酒業,這是雲鶴管轄的產業。
“父親,進來修養得可好?”
雲恒的臉上已有血色,皮膚也透著光
雲恒笑著舒服道:“這還不都是因為我有個出色的女兒!”
“女兒有一惑,還請父親解答。”雲時坐在雲璽之前寫字的石台上,瞧著雲璽的字和雲恒說,“阮麗萍是如何搭上雲鶴這條路的?”
雲恒正色,阮麗萍的事,他也沒打算瞞著雲時。
“阮家畢竟是雲璽的舅家,若是舅家太不像話,對雲璽日後也沒什麼好名聲。”雲恒說,“而且經過上次的教訓,狄老太太也去世了,為父見阮麗萍是個懂事的,雲立不過是個庶子,所以我就做主給他們牽線了。”
雲時低頭淺笑,阮家能搭上雲家旁支,雲時並不奇怪,隻是為何會是雲鶴這支?
“女兒不解,父親與雲鶴叔公明明是水火不容,為何他還會同意自己的孫子娶阮家的女兒?”
雲恒順著自己方蓄起來不久的胡子,“時兒,做人做事都不能看表麵。雲家除了我們這一支,還有八個家主,若是我不能拉攏大半的家主又如何能行事呢!”
“父親是說,雲鶴叔公是我們這邊的人?”雲時驚訝,雲恒這水不免深了許多。
雲恒搖了搖頭,歎道:“雲鶴這個人刻板古董,但他卻是少數真心為雲家做事的人。當麵我父親去世早,年紀輕輕便接下當家人的位置,族中有很多人不同意,而雲鶴也是其中一個。後來他們見我的改革把雲家上拉了一個檔次,反對的聲音才慢慢小了。他之所以會反對你當家,隻是他思想裏不願改變現狀的頑固思想,談不上是敵是友。”
“原來。”雲時這才明白,為什麼雲峰倒戈了的這麼些日子,都不見雲鶴那有什麼消息。
瞧雲時的模樣,雲恒知道雲時這時明白了,但還是忍不住提點道:“雲峰投靠言氏的事,我已經知道了。但你要明白,投靠言氏的目前隻有雲峰一人,他的那一脈還是雲家的人。做生意和為官基本是一個道理,你要學會恩威並施,有對比才會讓人更死心塌地地為你辦事?”
雲時明白雲恒的意思,“多謝父親指點,女兒明白。”
從雲恒處回到院子,她的屋裏站了個熟悉的人,修長的身材,五官輪廓分明而深邃,幽暗多情的眸子,正對雲時笑著眨眼。
“雲時,是我。”燕祈雙手放在身後,對雲時道。
在燕祈的腳邊,還有一個麻袋,裏麵似乎裝著一個人。
雲時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驚道:“你不是在魏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