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銅做的鑰匙在廳中顯得格外的耀眼,吸引了八位家主所有的目光。
雲峰不動聲色地站了起來,“我們雲家可不是擁有鑰匙,就能說了算的,在坐的各位,那個不比你資曆老,就憑我們在生意場上摸爬打滾的經驗,也輪不到你和個未出閣的丫頭來做主是吧?難道要我們一群老家夥都跟著你一個黃毛丫頭胡鬧嗎!”
雲峰的一番話,把正德樓在場的所有人都帶了進去。
之前雲時就讓柳敬調查過雲家的這八位家主,雲鶴隻是個被人當搶使的小嘍囉,隻有雲峰才是個硬骨頭。
胡行之那還是沒有動靜,雲時麵上平靜,心裏實則有些亂了。
雲時拍拍手,阿吉抬了四個貼箱子進來。
箱子落地時,發出了沉悶的聲音,在眾人的心頭都震了一番。
雲傑想去掀鐵箱的蓋子,手被阿吉一把給按住了。
“侄女,這是?”雲傑指著阿吉,問道。
雲時笑笑,“叔叔別急,容我問兩位叔公幾個問題。”
“雲峰叔公。”雲時道,“最近我們雲家處處遭受言氏商會的打壓,這是大夥都知道的。我們雲家已經退了酒業等生意,眼看言氏他們還在步步緊逼,雲時請問叔公,我們雲家現在最差什麼?”
雲鶴起來嚷嚷著:“這還用問,差錢唄!”
“那雲時再問各位叔公和在座的各位家主,你們又有誰能解決這個問題呢?”雲時把目光一一看向在場的八位家主。
沒有人願意回答。
“可是我能出錢替雲家解決眼前的落難。”
雲時抬手,阿吉打開鐵箱的蓋子,銀兩和珠寶晃得雲峰和雲鶴老眼昏花。
雲鶴不服氣,堅持道:“你不過是個女的,遲早都是要嫁人的,雲家是不能交到外人手中的!”
“雲鶴兄說得是,而且你的這些錢也是治標不治本,若是和言氏打長久戰,還不知夠不夠!”雲峰接過話,把矛頭全部指向雲時。
雲時麵色頓了頓,俗話說打蛇打七寸,雲峰的話算是說到點子上了,沒有胡行之的那份合約書,雲時還真拿不出有說服力的信物來。
“侄女,你說話啊?”一直站在雲恒這頭的雲傑,他可不想雲家最後落入雲鶴和雲峰的手裏,催著雲時。
雲時重新拾起笑臉,“這個問題,我已經派人在解決了,相信很快就會有結果。”
“哼”
雲鶴輕蔑地看著雲時,“老夫就知道你這個丫頭沒本事。”雲鶴對雲恒道,“雲恒啊,你最近該不會是病糊塗了吧?”
場麵陷入僵局,那些家主不願意拿出家私來填補雲家的漏洞,卻又想著自己能接手雲家的當家權。
紙質的觸感讓雲時手心發癢,回頭看到了扶柳正遞給她一包東西,扶柳的下巴微點。
看到封麵,雲時便笑了。
雲時舉著手中的合約書,“我手中是一份與晉國最大的絲綢商簽訂的合約書,他們願意讓出三成絲綢的產量給我們雲家,這份合約書,不知各位家主又是否滿意呢?”
雲鶴瞪大了眼睛,搶過雲時手中的合約書,不可置信地看完合約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