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問題,燕祈也曾思考過,燕陸比他多人脈,燕均有個強大的母家,而燕祈自己什麼都沒有。所以燕祈若是想登大寶,就一定要先解決他這兩位皇兄。燕陸他但是好下手,隻是燕均有些麻煩。
燕祈搖頭,“我還沒想清楚。”
景天笑道:“殿下可得想快些,不然我怕陛下等不到了。”
“你這是什麼意思?”
“憑殿下的聰慧,難道沒看出來嗎?”景天說道,“陛下已經有許久不曾召見過群臣了,除了皇後和二皇子,現在又有誰能見到陛下呢?”
燕祈一字一頓道:“你是說,父皇被燕陸和皇後挾持了!”
“謀權篡位?”燕祈輕笑著,濃密的眉毛稍稍向上揚起。
景天看著燕祈,臉上帶著無謂,“其實,靖王殿下也是可以的。”
“哦?”燕祈深邃的眼眸,泛著令人捉摸不透的神情,“景公子可是抬舉本王了。”
這是試探,景天心裏都明白。燕祈是個謹慎小心的人,所以自己沒有和燕祈深交,燕祈是不肯透底的。
“難道靖王這次回來,為的隻是求個安穩嗎?”景天有雙清澈的眼睛,卻藏滿了算計,可他整個人一樣,就是個矛盾的整體,“你覺得冷氏一族人,就能把四皇子推上皇位嗎,若是有一天,等二皇子上位了,你以為你還能在靖王府如此安穩地睡覺嗎!”
燕祈冰冷的眼睛仿佛沒有焦距,充滿了平靜,薄唇微啟:“景天,你景家若是想成為我的助手,就拿出自己的實力給我看,否則我們的合作也可以到此結束了。”
“哈哈。”景天忽地笑了,“聽說靖王近日在城郊處遇刺了,好像還差點回不來?”
“還好,有驚無險。”燕祈道。
“靖王可差到誰是主使?”
燕祈瞧景天自信的眼神,問道:“你知?”
“是燕行的舊部。”景天說,“正如他們今日要來投奔你是一樣的目的,那天他們給你留了後門也是為了此。”
燕行死,不是沒有疑點,隻是魏帝現在自顧不暇,哪有機會派人去查明真相。
那些明麵上說在調查的官員,多半也是燕陸安排進去的人,更是查不出什麼結果。
但是,燕行活著時,是魏國的太子,也是魏國最受門客歡迎的一位皇子,有的門客是為了出路,有的則是在落難時被燕行所救,他們中的一些人不妨有些對燕行死忠的人。
所以官府查不出來的真相,不代表那些會奇門遁甲的門客們不知道。
燕祈笑笑:“他們若是想為燕行報仇,想是來錯地方了吧!”燕祈指了指景天和他自己,“我可記得,燕行的死,我們兩也是狠狠推了一把的。”
景天拱手笑道:“靖王做事向來謹慎,現如今蘭香側妃也隨燕行去了,隻要你我不說,又有誰會知道!而且二皇子做的那些,我們可是掌握了確鑿的證據的。對於那些門客,我們也不必全都拉攏過來,牆頭草是最好的,隻要我們一直能提供甜頭,又怎麼會怕他們不朝我們這邊倒!”
從見到景天的第一眼,燕祈便知道他不是池中物,他今天用人的這番言論,更是讓燕祈對他刮目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