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敬是不認得李慕的,所以他隻是稍稍客氣地行禮,便坐到了李慕的對麵,“言公子,來得可早。”
李慕笑笑,冷臉道:“在下今日邀請的可是你們白氏商會的老板,為何你們的老板不願出來見我,反而是你一個小小的夥計?”
李慕說得輕蔑。
柳敬先是一驚,見對方的神態不像是在試探自己,可他一個初來乍到的商人,又是如何知道自己不是白公子的。
不過放在柳敬是走南闖北的人,很快就理過神來,道:“還請言公子見諒,我家老板近來去外地置辦貨物了,所以京都的生意都是有我管著。”
外出了?
李慕怎麼不知道雲時離開京都?
李慕笑笑,“那既然如此,我和你也沒什麼好說的,等你老板什麼時候回來了,再與我商量。對了,還請先生給我帶一句話。”
柳敬:“公子請講。”
“我欲與你家白公子平分京都雲家的生意,你問問你家公子,是否願意與我合作。”
酒樓剛上的菜,還冒著熱氣,柳敬卻一點食欲都沒有。
“公子。”柳敬小聲地歎了一口氣。
雲恒的生意出了問題,雲時也曾想過背後的主謀會不會是李慕,但她想著憑李慕隱忍的性格,該不會這般大張旗鼓地創辦商會,原來這都是在給她套籠子而已。
雲時扶著柳敬,道:“言公子的提議,先生還是先回去,等公子回來再說吧。”
柳敬知道雲時的意思,這裏人多口雜,雲時還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
從襄王府出來,燕均就嘰嘰喳喳地跟著湍赤到靖王府門口。
湍赤覺得自己總有一天會忍不住拔了燕均的舌頭。
湍赤站在大門前,笑看著燕均,“皇兄的王府可不在這,皇兄還是早些回去歇著吧。”
燕均邁進了靖王府的大門,對湍赤招手道:“我說你蒙蒙燕陸就算了,哪裏能糊弄過我,別在門口磨嘰了,快進來,咱哥倆好好喝個幾盅,跟哥哥說說你是什麼時候搭上蘭溪這個美人的。”
湍赤扶額,為什麼天底下會有如燕均一般八卦的人!
要問湍赤為什麼燕祈會和蘭溪勾搭上,這湍赤上哪知道去,他隻記得有一回和燕祁換了身份後,那個西涼來的美人就喜歡往自己的身上黏,說些什麼肉麻得要死的話。
湍赤走到燕均的麵前,兩手搭在他的肩上,“我的好皇兄,你可不可以先回去,我今天真的累了。”
“好吧。”雖然心裏有很多為什麼,但是燕均見湍赤不想說的模樣,想著日後機會還多著,便放過了他。
回到燕祈的屋子,湍赤便招來暗衛。
“你派去的人,有沒有說燕祈什麼時候回來,這靖王府,本公子真是一刻都不想待了。”
暗衛:“殿下已經在城外不遠處的一家客棧投宿了,明日便會回到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