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湍赤隻想快點回靖王府,舒服地睡大覺,這襄王府的門還沒邁出去,就碰上了燕祈的老情人?
湍赤心裏是呐喊的,他很想告訴蘭溪,他不是燕祈,快點放他回去睡大覺,可是湍赤不能說,隻能苦逼地看著蘭溪。
還沒開口,蘭溪的眼淚便滑到眼角,“燕祈,你可是忘了我?”
“咳咳”
湍赤清了清嗓子,盡量讓自己往燕祈的沉穩靠近,“太子妃說的哪裏的話,臣弟怎麼會不記得嫂嫂呢。”
蘭溪麵色一僵,今日的燕祈,話語裏似乎多了一股輕佻。
湍赤見蘭溪不說話,怕自己在蘭溪麵前露餡,拱手行禮道:“臣弟身體還有不適,就不陪嫂嫂說話了。”
湍赤步伐飛快,待拐出襄王府的大門,才鬆了一口氣,剛要駕馬離開時,身後的燕均又陰魂不散地出現。
過了桐柏關三日,燕祈再快馬一日便能到潞州。
眼看山角隻有餘暉隱約地閃著,燕祈為了安全,和洛淩尋了一家兩層三麵的客棧投宿。
客棧裏冷冷清清,除了燕祈和洛淩,隻有二三劍客,看著都不是好惹的人。
洛淩向燕祈請示要查看下客棧。
燕祈拒絕了,從回潞州的一路,他便察覺到有人在跟著自己,對方刻意與自己保持了較遠的距離,為的就是不被燕祈發現。但燕祈多年小心謹慎,在大安城時便發現了他們,之所以讓他們一路跟著,那也是因為在魏國的地界他才好動手。
因此燕祈一進客棧他就發現了四周的不同,原本是三路的岔道口,本該行人住店的絡繹不絕才是,可現在冷清的客棧告訴燕祈,這裏並不簡單,所以燕祈並不放心洛淩一人單獨行動。
雲緋的身體漸漸好了起來,最近西邊有海賊出沒,雲熠派秋七和顧影去剿匪了。
軍營那便沒了人看守,雲熠不再天天到雲府來送東西,到軍營訓練士兵去了。
雲緋的剛能下床,便和雲時告別,回自個的府上去了。
偌大的雲府又隻剩下雲時,雲璽和雲恒三個主人。
近來雲恒在家的日子越發少了,雲時從白氏商會那得知,最近京都突然冒出一個言公子,帶著他的言氏商會,一直在打壓雲家的產業。
雲時也曾派人暗地裏調查,卻依然不知對方的來曆。
而今天江清言派人給雲時送信,說是言氏商會的老板想和雲時做一筆生意,讓雲時今晚務必要前去赴約。
雲時很想看看對方到底是何來頭,又不知是敵是友,左右躊躇不下,正逢柳敬來給自己送賬本,便扮成柳敬的小廝,陪著柳敬前去赴宴了。
對方選了京都最熱鬧的紫燕軒酒樓,雲時微佝僂著背,臉上都是褶子,低著頭盡量不和別人對視,卻一直在觀察著四周的情況。
到了之前約定好的地點,那裏坐著一人,白玉束發,公子翩翩。
雲時隻瞧了一眼,心中便有些亂了。
李慕。
言氏商會的老板竟然會是李慕。
李慕見來人不是雲時,有些詫異,但馬上也覺得依雲時謹慎的性子,自是不會那麼容易出來見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