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星四濺(2 / 2)

“徐大人,你這是要去哪啊,這好戲才開場呢?”燕均甩了甩白龍銀邊錦緞袍子,語氣不大舒服。

被人圍觀的感覺並不好,徐申麵上訕訕的,又不得不陪笑道:“回四皇子的話,微臣……內急。”

憋了一會,徐申才想出這個由頭。

眾人想笑,卻隻能忍著。

“哈哈。”最後還是湍赤笑出了聲,“徐大人要去茅房,可是走錯了方向,二哥的王府我來得少,不曾想徐大人來得更少啊。”

徐申在戶部中隻是個三品的中郎官,而他在這個位置已經待了五年,而戶部原來是燕行的人接手,燕行又看不上徐申這種牆頭草,五年裏徐申就一直被上麵的人壓著,尷尬地過了那麼幾年。

現在好不容易燕行倒下,徐申上趕著來抱燕陸的大腿,誰知還要被燕均和燕祈兩人捉弄。

徐申心中有氣,不好發作,那麼多年都忍了下來,豈會在乎這一刻。

徐申笑道:“可不是嗎,襄王殿下平日嚴於律己,下官也是拖了襄王妃的福氣,才有緣到這襄王府走一遭,下官還得多謝靖王殿下指點。”

湍赤笑笑,“好說,徐大人要去茅房還是快些去吧,若是憋出什麼病來,那可就不好了。”

“皇弟們可是好雅興,想來都是戲班唱的太好了。”不知是誰偷偷去叫了燕陸,今日燕陸春風得意,不免打扮得人模狗樣些。

燕均可沒那麼好的脾性對燕陸,直接拉下臉,“這不也得好好感謝二哥的招待嗎!”

火星四濺。

湍赤戲聽厭了,抬抬腳起來,他今天可不想把燕陸給惹炸毛了,否則燕祈那裏還不得去他一層皮。

“今日多謝二哥了,臣弟身子有些不爽,還先行告退了。”湍赤張張嘴巴,看著十分疲憊。

中場來,不到一個時辰要走。

燕陸的臉色不能再難看了,他算是看出來了,這兩小子今日是存心來找他的不快。

燕均瞄了一眼湍赤,他正鬧得有趣,還不願走,拉住湍赤,“五弟,你我才剛來,那麼快就要走,怎麼對得起二哥的熱情招待啊。”

湍赤可不是燕均全憑性子做事,在人家的地盤,鬧成這樣已是燕陸最大的極限了。

湍赤對燕陸拱手行禮,“二哥是知道的,我從晉國回來,身體就不大好,二哥如此體貼的人,一定不會怪我吧?”

燕陸拍拍湍赤的肩,和善地笑道:“皇弟的身體是最重要的,二哥當然理解。”

“那臣弟就告辭了。”

“燕祈!”燕均喊道。

湍赤對燕均擺擺手,沒有回頭。

燕均不爭氣地忘了眼湍赤,連告別都沒有,追湍赤去了。

“我說你……”燕均剛看到湍赤,想吐槽他兩句,但看到和湍赤站在一起的女人,他馬上噓了聲,躡手躡腳地靠了過去。

雖然喪期已過,蘭溪依然一身白衣,裙擺上星星點點的黃色小花。才沒讓人聯想到她是來奔喪的。

“燕祈?”蘭溪含情脈脈地望著湍赤,這是有多久了,三個月還是半年?

除了在燕行的葬禮上,蘭溪遠遠地看了燕祈一眼,兩人便沒再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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