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酒的人看到又來了一位貴人,忙擺上桌椅,李執卻擺手道:“孤今日是來比賽的,聽說這彩頭是胭脂,孤想著母妃今日為了我的事操勞不已,便想來試試,若是運氣好,也可孝順下母妃。”
困酒的掌櫃麵露難色,“這不大好吧。”
“什麼不大好?”李執定眼瞧著掌櫃的。
這李執突然從半路殺出來,本就不合比賽的規則,但奈何人家是皇子,誰也不敢多說什麼。
掌櫃的做不了決定,隻好往湍赤那邊瞧去。
李執也望了過去,看到一個極為熟悉的身影,卻不得真切。
雲時見李執看了過來,怕被認出,急忙躲到湍赤的身後去了。
湍赤可不怕那李執的威脅,他給掌櫃的示意,該如何辦就如何。
掌櫃的領意,剛要開口,李執就朝王玨走去。
“喲,這不是大名鼎鼎的玉麵才子嗎,你今日怎麼也在這?”李執的扇子一搖一搖的,拍在王玨的肩上。
王玨對此很反感,極力忍住自己,給李執讓開一步,“比賽。”
李慕看著李執猖狂的樣,想著有位家世顯赫的母妃就是好,幹什麼都可以橫著,他李執就是進來前和自己點頭示意下,其他根本就沒把自己放在眼裏。
這時掌櫃的再要開口,卻被人拉住,回頭一看是白公子身邊跟著的那位小哥,讓他隨李執去了。
雲時了解李執,他被曹容妃寵得無法無天,若是今日不讓他參加比試,這場子難免不被他砸了,對付這種沒腦的人,用些計謀就好,絕對不能硬來。
“你怕那人?”湍赤問雲時。
雲時搖頭道:“他隻是個沒有一點計謀的人,我隻是怕被他認出後,多了許多麻煩而已。”
下午的比賽毫無懸念,王玨本可以贏得兩盒胭脂,卻因為李執的介入,隻得了一盒,反正是可以和妹妹交差了。
拿了胭脂,王玨就匆匆離開了。
而雲熠因為不知道雲時也在,他來隻是應雲時的要求,比試結束,便走了。
李執心滿意足地得了那盒胭脂,也就開心地離開,臨走前還不忘拍拍李慕的肩膀,說著說謝。
李慕從頭到尾都是帶著親和的微笑麵對李執,一絲厭惡也看不出來,等李執走後,才放下臉來,來到樓上雲時和湍赤待著的雅間。
雅間裏,湍赤在計算今日掙了多少酒水錢,而雲時在教扶柳看賬本。
“拜見宸王。”雲時先看到了李慕,客氣地行禮。
李慕:“不用如此客氣,我們不是外人。”
雲時才含蓄地坐下,三人交談片刻,雲時和李慕便起身告辭了。
話說那李執因半路殺出,搶了拿盒在京都貴女圈裏傳了許久的胭脂,興奮不已。不過他那胭脂可不是用來孝順曹容妃的,而是打算送給他養在京都一處院子的小妾江氏的。
等李執來到江氏所住的院門外時,便不讓侍衛跟著,賞了幾兩銀錢給他們,讓他們過了晚膳的時光再去尋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