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恒:“你為什麼要這樣做?”
倩文抹了把眼淚,“因為奴婢恨極了太太,奴婢和王李子本就是真心相愛,可夫人遲遲不肯答應我們的事,每次都是各般推脫。”
“就為了這個?”雲恒問道。
倩文點了點頭。
雲時踱步到倩文的麵前,慢慢說道:“我可記得倩文你是我院裏的人,這種事你不來找我說,你怎麼先去找夫人呢?”
阮氏心底一驚,她是小看雲時了,竟還是個擺脫不了的主。
雲恒往阮氏那邊瞪了一眼,事到如今,他怎麼還會看不清這事得底細。阮氏剛沒了雲綾,心性不穩他能夠接受,但罰還是需要的。
“好了,既然事情已經大白,時兒你就不要糾結那些無關緊要的事了。”雲恒打斷了雲時,“倩文陷害主子,我們雲府是再留不下的,待會尋個人牙子來,她不是想和王李子做鴛鴦嗎,那就一個往北賣,一個往南賣。阮氏現在身體有虧,便再管家,養病的這段時間就先歇歇吧。”雲恒頓了頓,“而雲時,你也該收收性子了,這段時間就不要出門了,好好學學該如何操持一個家。”
說完,雲恒甩袖頭也不回地走了。
阮氏被雲恒那一眼瞪得發愣,她和雲恒夫妻多年,她知道雲恒這是懷疑到自己,才革了自己管家的權利。
而雲時,則是詫異不已,雲恒竟然會把家交給她管,雲家這個爛攤子,她可是避之不及。
雲恒這番決定,可謂是一石二鳥,既警告了阮氏不要再興風浪,因為他知道阮氏沒了雲綾可以,但絕對不能沒了這家權;而雲時那邊,她本就對雲家無所謂的態度,雲恒這樣做,就是為了把她緊緊地與雲家拴住,從而拉住雲熠,畢竟現在雲璽還小,根本成不了事。
雲熠此番前來就是為了給雲時撐場麵的,最後見雲時沒事,反而還得到暫時管家的權利,他也是同意雲恒的決定,安撫雲時道:“父親要你學管家,你就好生學習,這對你以後出嫁也頗有好處。這些日子你也別老往我那裏跑了,姑娘家的,不安全。”
雲時無法,隻得喏喏地答應,但心裏卻是唱著反調,這雲家誰愛管就誰管,她可沒那精力和時間。
清晨,房第一抹陽光剛透過窗紙,映到雲時的屋裏時。
雲時的院裏就站滿了人。
就是上輩子,雲時的小院都不曾這般熱鬧過。
院子裏嘰嘰喳喳的,雲時什個懶腰,朦朧著雙眼,喊道:“扶柳,是誰在外麵這般地吵?”
扶柳替雲時卷起床帳,坐在床沿上,給雲時遞過一條熱毛巾,“還不是昨天老爺說要你管家,現在府裏的那些下人們都等在門口,說要等小姐給派事做呢。”
雲時接過扶柳手中的熱毛巾,在臉上輕輕拍下,“他們來了多久了?”
“估摸著有一刻鍾了。”扶柳答到。
“那麼早。”
雲時看著窗外還不大亮的天,想到她之前為了李慕,也是每天起早伺候,又事安排王府的大小事宜,還要給李慕一天的行程休息各樣情況,家裏還有顧涅那個不省心的侍妾,雲時每天都是忙得焦頭爛額的,但她還是覺得很開心,因為李慕每天回來都會先抱抱她,該有的愛意他都表現得很好。後來李慕當了皇帝,雲時做了皇後,皇宮比王府要大許多,雲時能睡的時間就更少了,她每天起早摸黑地忙著各種各樣的事,而李慕來她這裏也越來越少,直到雲家覆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