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麼人一看你就緊張,連一刻鍾都呆不了?”雲時板臉問道。
秋七臉紅,有些不好意思,“我真沒欺負她。”
雲時看他這模樣,可愛得緊,不忍再拿他打趣,認真道:“那你和我說說,你到底和她說什麼了,弄得她都不敢見你了?”
秋七眼珠轉了一圈又一圈,終於深吸一口氣,快速地從床上起來,跪在雲時麵前:信誓旦旦:“還請姑娘仁慈,把扶柳許配給我做妻子,我一定好好待她,有我一口吃的,絕對虧不了她的。”
雲時笑:“這我可說了不算。”
“姑娘可是不願意?”秋七嚇壞,眼睛睜得老大。
雲時搖搖頭:“扶柳雖是我的丫頭,但我與她就像親姐妹一般,婚姻大事我怎能一口說了算,怎麼也要問過扶柳自己的意思吧。”
“她…她不同意。”秋七有些氣餒。
雲時詫異,扶柳對秋七二人的情意她是可以看出來的,扶柳怎麼就不同意了。
“她和你說為什麼了嗎?”雲時問。
秋七抬頭看了眼雲時,又低下:“扶柳說小姐都沒成家,她一個丫頭想什麼嫁人。”
“原來是這樣啊。”
秋七點頭。
從秋七的屋裏出來,雲時想到上輩子秋七到慘死前自己都不曾看出二人的情意,這輩子她怎麼可能會錯過,她絕對不容許他們出什麼差錯。
雲時不知扶柳跑到哪去了,便來到前廳。
前廳隻剩雲熠一人,端坐在那裏喝茶。
雲時上前左右瞧瞧,問道:“哥哥,方才那白發老頭是什麼人,我怎麼不曾見過?”
雲熠放下茶盞,道:“我今日也是第一次見他,他自稱是清和道人,說自己算得一褂,正好與我有緣,便來告知。”
“清和道人?”雲時努力回想,“他不是那個很有名的道長嗎,連皇上想找他算卦都難,他怎會親自登門拜訪哥哥呢?”
雲熠搖頭:“我也不知,他隻和我說,鳳出雲端,然慧久必衰。”
“這是什麼意思?”
“不知,他隻交代這兩句話後,便告辭。”雲熠道,“不過,他倒是問起了你,他問你是不是我的妹妹。”
雲時心裏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總感覺要發生些什麼,卻沒有頭緒,為免雲熠擔憂,雲時笑道:“管他呢,隻要咱兄妹同心,不必擔憂那些雜事。何況算卦的事,信則有,不信則沒有。”
雲熠點點頭,雲時便把下月初五要雲熠出席困酒詩書畫的比試的事說了一說,雲熠也點頭應下。
在太尉府,雲時和雲熠正聊在興頭上,雲家的下人卻突然來報,說阮氏暈倒在喪禮上,而雲恒在家尋不到雲時,又在雲時的房間找到一些害人的東西,雲恒大怒,正命人即可帶雲時回府。
雲時冷笑,這雲綾才剛走,阮氏就動手了,也是夠快的。
雲熠不放心妹妹一個人回去,便跟著她一起回雲府了。
馬車搖搖晃晃,反比一旁平靜麵無波瀾的雲時,雲熠一路眉頭都是緊緊地縮在一起。
“哥哥怎看著比我還要緊張?”雲時輕啟紅唇,笑看雲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