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醫來到雲家,隻得透過簾幕給雲綾瞧病,而床上的人,是雲恒早就準備好的將死的人。
從烏發到白毛太醫,給“雲綾”把脈後紛紛露出無可奈何的表情,阮氏在一旁垂淚哀怨,看向床裏的人也是滿臉的擔憂,旁人看來,這婦人還真是個疼愛女兒的。
雲恒辦事講究利落不留痕跡,當夜就讓“雲綾”暴斃了,等天亮時,雲家已經做上法事,開始超度亡魂。
雲時瞧著這一切,不禁有點佩服雲恒,這偷梁換柱的本事和辦事的速率,她還真真是比不上。
雲時沒有那心給雲綾哭喪,帶著自己這幾日做好的胭脂,換上男裝,自己一身白袍配鵝黃腰帶,典型白麵書生一個,而扶柳則是灰衣黑帶加上秋七送她的兩撇假胡子,更像個老爺,二人就這般從家裏的小門出去了。
“啊,還是外麵的空氣舒爽。”扶柳伸個懶腰,舒服地拍拍屁股。
雲時撇道:“難道府裏不是這京都的三分地,哪裏來的差別!”
扶柳歪頭,用手撐著下巴,道:“也不是天上的雲不一樣,隻是府裏最近氛圍壓抑,不如外麵來得自在。”
雲時笑她:“倒是個關不住的野蹄子。”
主仆二人玩的歡樂,也忘了注意街上是否有其他熟人。
魏祈今天是出來尋找祁飛的,但還不等他去尋人,就看到了雲時和扶柳二人。既然雲時刻意把自己畫成男人,魏祈還是一眼就發現了,雲時瘦高的身子,和街上其他男人一對比,明顯弱了許多。
魏祈想上前和雲時打招呼,卻看到了有兩個鬼鬼祟祟的人,在跟蹤雲時,他給隨從示意,刻意阻擋了他們跟蹤雲時的路。
不一會兒,雲時和扶柳就在街頭消失了。
那二人見跟蹤了目標,麵上悻悻的,遺憾地搖頭往回走。
魏祈跟著那二人,瞧著隻是普通家丁的模樣,沒有什麼拳腳功夫,連魏祈跟蹤他們到雲府的後門,他們都沒有發現。
雲時把三盒胭脂一一擺放在桌上,然後掀開三個蓋子。
一股淡淡的花香就進入湍赤的鼻裏,聞著十分舒服。
“你這胭脂真好聞,顏色也好看,你是從哪裏得來的?”湍赤很誠懇地望著雲時。
雲時清了清嗓子,正色道:“這是本姑娘親手做的。”
“你做的?”湍赤露出懷疑的表情,這胭脂一看就是上上等的成色,雲時她一個從沒出過遠門的人,是如何見識到這麼好的手藝,湍赤還是真不相信。
雲時瞅眼湍赤,“我娘喜歡種花草,小時候在家閑來無事,我娘就會和我一起做胭脂,做得久了,自然也就會出些好成色的胭脂,然後我就一一記下嘍。”
湍赤半信半疑,不過目前這胭脂是誰做的並不重要,而是雲時打算如何利用這些胭脂來撈錢。
雲時看出湍赤的疑問,她緩緩道:“如果我們單單靠賣這些胭脂,剛開始價或許夠高,但時間久了,總會有許多的仿製品出現。而且自古以來,物以稀為貴,如果我們搭著其他的噱頭,以胭脂為獎品,是不是會更好些呢?”
湍赤眼睛一亮,“困酒本就以結交有文墨底蘊的文人雅士或者名人立本,若我們每月舉行個類似的活動,每個報名的人需交一部分費用,方可參與。每項比賽拔得頭籌的人,獎勵胭脂一盒,二等則是困酒特質的佳釀一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