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府，唐毅一進書房，就坐在位子上發呆。
洪生也不敢打擾，照例站在窗邊守著。
日落，妙心過來傳膳，站在外麵不敢吭聲，但腳步卻吵得屋裏人無法安靜。
“掌燈”唐毅吩咐道。
洪生動作迅速，迎了妙心進來。
自從上次越距被收拾後，這丫頭踏實了不少。
乖乖將餐盤放到圓桌上，奉好飯菜，知趣的退出去了。
“唐府主院的大丫頭”，隻是個名頭而已，真正伺候在近前的事從來都是洪生。
唐毅放下掌中攢的物件，淨了手。
洪生看著那東西，像是一個吊墜。知識形狀離奇，不同於尋常之物。
似乎是兩張龍臉交彙而成，卻又不太像龍。
“公子，這是……”
唐毅剛吃了兩口，便沒有胃口了，“印象裏，這跟父親腰間佩戴的一模一樣。”是在那個院子裏發現的。
看來江南分舵打探的消息是真的，老閣主失蹤前，確曾在照陽城出現過。
這五六年裏，唐府換了好幾處地方，一個地一個地的追蹤，最後跟到了這裏，若尋跡沒錯，這許是老閣主失蹤前的最後一個地方了。
“隨我去找劉舵主。”
……
連日的來來往往，林午優已進出自由。
寬子跟在左右也不似從前那般緊張。
一大早，綠心將空空的錢袋在林午優麵前晃了晃，“小姐，咱們著實分文沒有了。怎麼辦？”
“一會兒我就要出門見穆林，拿錢。”
“真的啊？這次賣給太守八個福果，咱們總共賺了多少?”小丫頭忍不住好奇。
因劉閣老過的是六十大壽，所以圖個好彩頭太守送了六個果子，其餘兩個約莫著留下自用了。
林午優故意不說，“你猜猜……”
“奴婢覺得，至少50兩”
林午優笑著搖頭。
“一百兩？”
林午優再搖頭。
“不會是一百五十兩吧？”
“好了，不逗你了，不算我跟穆林的分賬，總共是八百兩。”
“什麼？！一百兩一個果子？”綠心騰地起身，扒到窗戶上笨拙的數起來，“十六、十七……哎呀不管了，小姐，光咱們樹上就有那麼多蘋果，還有白梨呢，那這加起來要多少錢啊？您快幫奴婢算算。”
一時間，激動的上躥下跳。
“您真是太厲害了，要放在奴婢手裏，頂多換幾袋子糧食。”
“如若那麼賣，頂多算個小販，我要做的是大商。這樣也不用整日裏忙碌，賺一筆空一陣子，賺一筆空一陣子，多清閑？”
能夠變廢為寶，二師父稱之為“營銷手段”
綠心點了點頭，將這段時間的經曆回想了一遍。
先是挖筍子賣給飯莊，賺了第一桶金，繼而是福果，把消息透出去，吊高眾人的胃口，然後正麵出擊，在劉閣老的壽宴上讓福果大放異彩。
“小姐，咱們接下來要怎麼做？”
“接下來……”
“少夫人在嗎？”沒等林午優說完，院子外麵傳來女子的聲音。
綠心癟著醉，“聽聲音像是劉媽……她來做什麼？”
有了上次的經曆，劉媽心有餘悸，生怕一句話說不對，就被林午優要來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