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些人什麼都不知道，不要在這亂下評論。”許十六氣急敗壞，指著一個叫囂得非常大聲的女同學，“說的就是你，再嗶嗶一句我把你牙齒全都打下來。”
那女同學嚇一跳，後退幾步。直到被人擋住去路，她回頭看一眼，怕是覺得自己這邊有這麼多人在，根本就不需要擔心許十六的威脅。
於是，再次挺直腰杆，扯開嗓子喊：“你們做了見不得人的事，還不讓人說是嗎？有本事你就把全天下的人嘴巴給封住啊。我不怕你，就知道用暴力解決事情的人，那是野蠻。”
“嘿，你丫的，老娘就不信了。”許十六擼起衣袖邁開腳步。
“十六！回來。”
韓良晨叫住她。
許十六腳下一頓，扭頭看她，“你別擔心，這麼多人看著，我打就是我打。”
“拳頭不是萬能的。”韓良晨給她一個安撫的眼神。
許十六怔然，“那什麼是？”
“你一邊站著，替我看著她。”她指著老太太。
許十六不明白她要做什麼，但也沒有質疑她的話，而是馬上執行。
韓良晨走到那個女同學麵前，目光冷幽幽。
“你，你想做什麼？”女同學身體僵住，眼底滑過一絲恐懼。
“你高中的時候欺負同學，害得別人不敢來學校，得了抑鬱症，最後被迫轉學。”
“你胡說！”女同學麵紅耳赤大聲嗬斥。
韓良晨不理她，視線落在旁邊一個同學身上，“還有你，渣男。明明都已經有女朋友，還要到處撩。”
“我沒有！”那人聲音尖銳，神情緊張。
韓良晨依舊不理，又鎖定一人，“還有你更過分，從小就有偷東西的毛病，還留下案底。”
“你汙蔑我，信不信我把你的嘴給打腫。”那人麵目猙獰。
韓良晨退後幾步，抱著雙臂，笑容淡嘲，目光薄涼。
“我以前都不認識你，你怎麼可能知道我高中的事情。”
“對啊，我女朋友都沒有。”
“我家有的是錢，我需要偷嗎？”
一個個憤怒在譴責她。
麵對混亂的局麵，她波瀾不驚，“你們急什麼，我不過是想讓你們也嚐嚐被人汙蔑的滋味。換個角度來看，你們不也不認識我，為什麼有資格在這裏對我指手畫腳？”
“那是人家老太太說的。”
“她說的就是真話，我說的就是汙蔑。你們不就是看她年紀大，以為她是弱勢一方，所以產生同理心。所以我年輕，我說的話就活該沒人信對吧。”
“我告訴你們，你們這叫做道德綁架。”
她最後一句鏗鏘有力，擲地有聲，圍觀的人頓時沒有辦法反駁她。
“同學們，謝謝你們的幫忙。我沒關係的，我等下就去找校長。你們千萬不要因為我得罪她，否則你們也會跟我孫女一樣被迫退學。”老太太顫抖的聲音打破沉默。
那些本來開始檢討自己的同學又開始躁動，一個個看著韓良晨的眼神漸漸變得憤怒。
“老奶奶，我看您年紀大，所以才一而再禮貌對待你。但你不能得寸進尺，你說你是劉思的奶奶。可劉思家境一直都很不錯，可是我看你的穿著打扮跟她可一點都不像是一家人。”她在人群中掃視一圈，看到幾個班上的同學，便走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