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備下樓的時候，許十六又從背後叫她。
“小可愛。”
“我叫韓良晨。”看在她是老師的外孫女份上，她多忍忍。
“好的，小可愛。”許十六整出一個明晃晃的笑容。
她啊叫一聲，拍自己額頭轉身下去。
許十六連忙跟上，跟麻雀似的吱吱喳喳，“你要找哥哥啊，要不我幫你。我最大的本事就是追蹤，你別不信，我說都是真話。”
“你為什麼不說話？是在生我氣嗎？我們做朋友吧，我覺得你長得真的很可愛，跟那種過年貼門上的年畫裏的小娃娃。”
肥嘟嘟的臉，還有兩坨腮紅，綁兩個衝天炮。
根據許十六的話，韓良晨的腦子裏浮現這麼一個畫麵，不由打了個激靈，一聲不吭走得更快。
盡管她很快，可許十六還是跟得上她。
進到教室，她找位置坐下。
許十六的嘴巴還沒停下來，“哇，這就是大學的教室啊。”
“你沒上大學？”韓良晨疑惑擰了擰眉心。
她記得董教授說過他的外孫女很聰明，在自己的領域已經頗有成就。
“沒有。”許十六大大方方道：“我們都是一對一上課。斯皮格教授你知道他嗎？”
“知道。”韓良晨點點頭，吃驚不已。
那是數學界的真正大佬，還獲得過諾貝爾化學獎。
“他教過你，還是一對一那種？”她覺得不可置信。
許十六點點頭，到不覺得有什麼了不起，“對。我偷偷告訴你，他其實上課很無聊，我經常逃課。”
“嗬嗬。”韓良晨不知道該說什麼，勉強笑笑。
諾貝爾得主給你上課你也敢逃，姐是真厲害。
不過她有點好奇許十六到底還有什麼背景，竟然能夠請得動斯皮格這樣的人物。
“這都是我老板安排的。”
許十六的聲音拉回她意識。
“老板？”她歪著頭，眼神迷惑。
許十六托腮看她看得津津有味，“對，你認識。”
“我認識？”她越聽越覺得迷茫。
許十六笑容忽然變得神秘，用隻有兩人聽得見的聲音說道：“你認真想想，肯定能知道是誰。”
她認識的人誰有這麼大的本事？
對了，徐佘。“
“不會吧。”她驚訝豎著一根手指。
許十六猜出她心中所想，誇她一句聰明。
“竟然！”她震驚到不知道該說什麼。
帶著這種不知如何形容的心情她上完一節課。
然後收拾好東西，她要去下個教室上下一門課，許十六依舊跟在她身邊。
“課間十分鍾，我們要不去吃點東西吧。我聽說大學的小賣部總是隱藏著各種好吃的零食。”許十六邊說邊吸口水。
經過前麵以及一節課的相處，加上董教授這一層關係在，韓良晨對她產生好感，覺得她性格豪爽，是個可以做朋友的人。
“行，跟我來，我知道哪些好吃的。”
“好咧。”
兩人說說笑笑抄著近路走到籃球場。
旁邊突然衝出一人。
“小心！”許十六反應極快，將韓良晨護在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