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頓時衝他笑得更開心了,目光毫不掩飾地落在他的身上,一點也沒錯開。
他揉揉她的頭發:“如果醉了,就先去睡覺。”
她搖頭,噘著嘴,難得撒嬌:“沒醉。”
說完,又給自己倒了一碗。
霍言戈按住她的碗:“別喝了,聽話,喝多了明天早上會頭疼的。”
她第一次不聽他的:“好好喝,我還要。”
霍言戈搖頭,堅持。
白念傾見狀,也不知道怎麼了,腦袋突然一熱,站起身,一把勾住霍言戈的脖頸,湊過去,一個吻印在他的唇上。
他頓時一怔,呆呆地看著她。
她的眸底多了一分狡黠,趁著這個功夫,拿起碗,咕咚咕咚都喝了。喝完,還衝他吐了吐舌頭。
這還是霍言戈第一次見白念傾這樣,之前,她都是成熟理智的,即使動情,也會隱忍著、矛盾地時刻擔心著他們的未來。
她明明年紀那麼小,卻將他照顧得細心又周全,從來沒有任何任性或者小脾氣。
所以,她第一次對他說不,他還覺得心頭蠻驚喜的。她第一次衝他撒嬌,他更是覺得心底仿佛炸開了愉悅,渾身細胞都輕快又開心。
不過,擔心她喝多了胃難受,所以,他再喜歡她現在這個樣子,還是不讓她喝了。
霍言戈將白念傾抱起來,放到炕上:“好好睡一覺,乖。”
她點頭,依舊衝他傻笑。
外麵早已黑了,霍言戈洗了碗筷,轉頭一看,白念傾和小高都睡著了。
於是,他也吹了蠟燭,躺到了炕上。
因為現在已經很冷了,所以夜晚都得蓋兩床被子。霍言戈躺上去後,就很自然地掀開被子,將白念傾撈進懷裏,然後重新蓋好。
過去,他每次抱著她睡,她都乖乖地窩在他的懷裏不動。雖然懷裏溫香軟玉對他來說有時候真是考驗,可是,畢竟他的傷沒好,在他的觀念裏,男女之間的親密,還是留在新婚夜那天才行。
可是,今天霍言戈沒料到的是,他剛剛抱住她,她馬上就緊緊纏在了他的身上。
她的腿迅速夾住了他的腰,手臂環住他的後背,手和腿同時用力,在他身上蹭著往上攀。
他喉嚨一緊:“小猴子?”
她哼了一聲,繼續。
隻覺得柔軟的觸感將他緊緊包圍,特別是胸口的地方,她柔軟和豐滿擠壓著,蹭過皮膚,帶來觸電一般的感覺,一片戰栗。
他的聲音低啞了幾分:“小猴子,別亂動。”
說著,霍言戈伸手,要將身上的她拉下來。
可是,她卻抱得很緊,唇瓣掀開,低聲呢喃:“二少爺,等我爬上樹給你摘栗子,我們做糖炒栗子啊!”
她的呼吸落在他的脖頸,酒香和少女的體香一起,似有似無地往鼻孔裏鑽,他感覺身上開始發麻,壓著欲念問她:“什麼樹?”
她迷迷蒙蒙似乎根本聽不到他的話,還在低低地道:“快了,快爬上去了。”
隨著她的話落,她又用力蹭了蹭,於是,唇瓣從他的喉結一直往上掃,最後停在了他的唇上,蓄勢待發,似乎在醞釀下一次爆發。
霍言戈渾身一陣瘋狂的激靈,全身毛孔張開,汗毛豎起,呼吸完全亂了章法。
可是,大腦依舊還清晰著,他緩緩回神,她這是……把他當成了一棵樹來爬?
好半天,他才慢慢找回些許力氣,按住她的胳膊,撐著意誌要將她拉出來。
可是,他卻低估了她醉酒後的力量,他這麼扯著,竟然扯不開。
他不敢太用力,怕她傷了,所以,一邊拉一邊輕哄:“小猴子,你現在沒有爬樹,乖,放開了!”
被醉意侵襲的她卻根本聽不到一般,依舊死死纏著霍言戈,甚至雙腿還用力一蹬——
霍言戈覺得,隨著剛剛白念傾的動作,他褲子上的鬆緊被拉得彈開,腰滑到了胯邊,隱隱還有往下的趨勢。
原本隱忍的欲望再也無法控製,他感覺自己的身體迅速起了變化,不過幾秒,便已經脹痛得難受。
可她依舊全然不知,低喃一般:“快了,快了……”
她說話的時候,唇瓣掃過他的唇,先前便讓他神智發暈的氣息變得更加濃鬱。
這一個月裏,她僅僅用唇對他的誘惑都幾乎要擊潰意誌,而此刻在這樣一個濃黑的夜裏,她的火熱是他從未見過的模樣,更是讓他渾身燃燒。
於是,原本要推開她的動作變成了將她壓得更緊,他扣住她的後腦勺,重重地吻在了她的唇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