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對著所有人的杜茗嘴角不由的輕顫,如果實在二十一世紀,這丫頭完全可以去角逐一些最佳表演獎了。

“盛……”白落月大怒,但是在盛禮玨一個鋒利眼神射過來之後,馬上改口,“公主怎麼可以信口開河?您是大盛王朝的唯一的公主,這是公認的事實,小女子怎可不敬?”

該死的這種尊卑問題,總是一道跨不過去的鴻溝,都說姑媽讓自己快點當上皇後了,那樣自己就能名正言順地教訓這無禮的丫頭。

“小女子?”盛淵歡念著對方的自稱,然後從上到下的對白落月觀看的幾遍,“白小姐哪裏都不小呀?您這樣妄自菲薄,好像本公主仗勢欺人似的。”

您就是在仗勢欺人,還說什麼好像。

然而即便現在白落月有這樣的認知,也不敢真的說出來,畢竟要是把盛禮玨激怒了,就算是天王老子在當他的路,也是會無所顧忌的進行抗衡。

“大盛王朝是一個講究尊卑禮儀的國度,您是公主做任何事情都無人敢進行指責。”說起光麵堂皇的話語來,白落月絕對是其中的佼佼者。

這馬屁拍的,讓人都要忘卻她話語中暗示的諷刺之意了。

說什麼‘公主做任何事情都無人敢進行指責’,還不就是說盛淵歡仗著自己的身份為所欲為嗎?

杜茗總算是又見識到了,白落月的過人之處。

“白落月原來你這小嘴這麼甜呀!”這還是盛淵歡第一次聽到來自於白落月的恭維,不由的就開始有些飄飄然了。

“謝公主誇獎。”白落月臉帶笑意的回應著,藏於寬大衣袖中的手掌卻緊握成拳,指尖深深刻在掌心之中。

“哼。”盛淵歡一臉傲嬌地神情。

兩人的針鋒相對,杜茗保持隱身的態度,而盛禮玨根本不屑去介入到小女人之見的戰爭中去。

不管白落月的退讓,還是不是為了以後的卷土重來,至少現在維持了表麵的平靜。

在山長到來之後,白落月更是恭敬而知禮承擔下大多數的責任,而本持著‘教而無類、知錯寬待’的原則,最終的結果也就隻是給予三人口頭上的警告處分。

對於這種‘大而化小、小而化無’的處事方式,杜茗是有猜測到了,必究牽扯在內的人,一個是當年皇帝的妹妹,一個是未來的皇後,學院就算在大無畏,有不敢有任何逾越的行為出現啊!

而對於這樣結果,追憤憤不平的人,當然就是監察長了,作為書院紀律的維護者,這種及其惡劣之事,就這樣草草了之,他當然不滿了。

然而最終也隻能接受山長的決定。

學院兩位領導人之間意見的不同,自然會影響到兩人之間的關係。

杜茗把兩人之間微妙的變化看在眼中,當事情解決完,山長和監察長一起離開之後,抬腳就要‘尾隨’而去,卻被盛禮玨高大的身影,堵住了去路。

“你幹什麼?”杜茗雙眉皺起,不是故意躲著她嗎?幹嘛來擋路妨礙她做正經事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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